刘琦张弛有度,能有能伸,她变幻着脸色,来到蓓宁面前,很快想好了说辞:“蓓宁,这件事都怪二婶,是你的丫鬟这般说的所以我便信了,昨夜也是一时情急,太过担心你了,所以也没有调查清楚便去青楼找你了。”
“不过蓓宁……”向蓓宁的手被刘琦握住:“你可别信外人的话,这男子可不是我找来的,这昨儿个我去找你,被人认出了我的身份,想来是有人想针对你二叔,故意借此设的这个计划,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这般聪明,可断然不能上了贼人的当啊,你二叔是向家一家之主。”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对你们大房有什么好处呢?”刘琦再说最后这句话之时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敲打警告之意显然。
向蓓宁心情毫无波澜,她掀开眼皮迎上刘琦的眸。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位二婶是个厉害的角色,控制的住情绪,脑子活络,会说话,玩的一手好心术。
现在,向家的确不能完,她们和向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大房那夜的惊变案,皇上给她的任务还未完成,向家若是有什么异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必然会想法子和向家摆脱出来,又或者直接把谋反一事在向家身上一锅端了。
向蓓宁心里闪过层叠的想法,她不能冲动。
忽的想起君无渊的话:笑,你要笑,想报仇就不能外露情绪。
送上来的好脸暂且不能打了,向蓓宁反拍着刘琦的手,看着跟亲娘俩似的,她声音软绵绵的:“二婶说什么呢,既是误会说清楚了不就行了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刘琦眯眼,这向蓓宁的心思度量可比寻常女子强的太多了。
若是她的一双双胞女儿有这样的玲珑心思就好了。
既是误会,说开了,看热闹的人包括青楼这些人又怎敢继续嚼舌根的在向宅门前闹事,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
京城街道规划的整齐。
酒楼啊客栈啊,茶楼食铺啊都会归置在一条街上。
有一条街是专门卖米面粮油等店铺的。
拐角处,一个身着暗青刺绣蟒纹大领对襟的男子,腕上带着黑如墨的佛串,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转着,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冲击着人的眼球。
方才在向家给向蓓宁跪下道歉的男子瑟缩的来到男子面前,跪下:“摄……摄政王,事情,事情都按照您的要求办好了。”
君无渊俊容沉如水,刀削的脸骨感极好,稳重的黑眸让人心悦诚服,他喉结滚动:“恩,你家米铺售卖陈米,烂米的事本王已给你压下,那些米已被清扫,若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是是是,多谢摄政王开恩。”男子得了话连滚带爬的走了。
君无渊擅长打人七寸。
他得知刘琦收买米铺这人来污蔑向蓓宁后便迅速寻出米铺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以此来谈判,要挟,从而成为他的人,达到他的目的。
君无渊卷了卷握在掌心的卖身契,深眸沉沉:向蓓宁,下次的局看你如何破,本王等着看你坚韧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