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雨果的那一刹那,刘琦不受控制的低叫了一声,手死死的把住了扶手,她的脑袋阵阵眩晕,不可思议的看着向蓓宁:“你,你怎么会找到她的,怎么会?”
“二婶说的这是什么话,雨果是我的人,我自然知道她的去处了。”向蓓宁让雨果转了个圈:“二婶仔细瞧瞧雨果的身体好着呢。”
刘琦眼睛猩红:“好啊,向蓓宁,你敢戏弄我,设计我!”
向蓓宁但笑不语。
“她的卖身契呢?你没有她的卖身契是如何把她弄出来的?”刘琦想到这点,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眼神躲闪,宛如抓住了她的痛处:“向蓓宁,人在你这儿又如何?但是卖身契却在我这儿,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把她的卖身契随便交给谁,她的人生可就由我掌控了啊,我可以把她卖给一个暴力的赌徒,也可以把她卖给窑子……”
“二婶又糊涂了,雨果的卖身契在我这呢。”向蓓宁道。
“不可能!”刘琦反驳:“敢在卖身契上说谎,你就不怕我报官么?要知道县衙对人的五等板籍以及下人的卖身契掌控的非常严格,若是被县太爷知道你谎称自己有卖身契,可是要吃板子的。”
“二婶尽管报。”
刘琦转着眼睛想:待县太爷来了,见她交不出雨果的卖身契必定会责罚她,届时,她再以成亲之事逼她就范。
若是向蓓宁心思诡诈的反让她拿雨果的卖身契她便将另一份假的拿出来,而后私下悄悄跟县衙走关系,她的父亲可是知府大人,想来这点面子,县太爷还是会卖给她的。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琦拿出向家的家帖让管家亲自去请。
向家这种朝臣及世家结合的大家,县太爷必定会亲自前来的。
滴漏嗒嗒敲在人的心上。
刘琦试图从向蓓宁身上寻出惊慌之感,却发现她云淡风轻,犹如潭水中独自盛开的荷花……
不多时管家迈步前来,声音透着恭谨:“县太爷您里面请……”
刘琦听闻赶忙迎了上去,见面之话便是套近乎:“县太爷好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我父亲还问了县太爷呢。”
听及,县太爷胡须下的唇一抽,笑眯眯的:“多谢知府大人的关怀。”
站在一旁的向蓓宁在心里呵笑,这二婶今儿个为了扳倒她这是自乱阵脚啊,这知府比县太爷要高上两品,知府再怎么问,也问不到县太爷的头上啊。
县太爷坐下,他这父母官公平公正,为人刚正不阿,以至于才刚刚步入中年,两鬓便已发白了,他抚着黑白交叠的胡须:“不知夫人找下官来所谓何事呢?”
刘琦幽幽叹息,拿出长辈操心小辈的口吻,哀叹:“县太爷也知道蓓宁回到了向家后发生了不少事,今日我们婶侄二人这不因为她丫鬟雨果卖身契之事拌了几句嘴,没想到我这侄女现在是满口谎言啊,她竟说雨果的卖身契在她手里,而且已经处理好了。”
向蓓宁心思玲珑,情绪沉稳,不像有些人那般沉不住气,听到有人诋毁自己了,便迫不及待的解释。
有时,你愈稳,愈能让人刮目相看。
县太爷听着散掉的眉尾一挑,并未插话,继续听。
刘琦继续道:“这雨果的卖身契明明在我身上啊。”
县太爷听了这话铜铃般的眼睛倏地一瞪:“卖身契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