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琦道:“县太爷,咱们皇上可是对五等板籍这块儿管控的非常严,绝不允许任何人说谎,否则可是要重罚的。”
“我这侄女……”刘琦作出失望之态摇头:“我倒是能理解她对雨果的心,但是能说谎啊。”
县太爷面容严肃:“可否让下官看看夫人手上的卖身契。”
“自然可以。”刘琦道,心里想,这县太爷绝不会不给自己面子的,再者说只是看一眼,又怎会分别出真假呢。
县太爷拿过卖身契,只用手一摸官印便知是假的。
笑话,他干县太爷多少年了,摸真假官印就跟摸自己夫人的手那般熟悉。
他的脸沉了下来,吐出一句让刘琦不敢置信的话:“二夫人,蓓宁小姐的卖身契是真的,你的卖身契是假的。”
“她的是……”刘琦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给县太爷使眼色:“你弄错了吧,你何时看到了她的卖身契?”
县太爷坐的挺拔,宛如坐在公堂上般:“二夫人,今日一早蓓宁小姐便去了衙门将雨果的卖身契交予我并让我销毁了,现下我已将雨果从五等户中剔除了。”
刘琦的脑子阵阵晕眩,嘴都白了:“她的卖身契是真的?这,是不是弄错了?她是偷来的吧,她一定是偷我的,调包了,县太爷还是要明察啊。”
听到这儿,向蓓宁讥讽的笑意直达眼底:“二婶,麻烦做人要点脸,这黑也是你,白也是你,你说偷你的就偷你的,你说调包了就调包了?是不是改日就该指太阳说月亮了?”
“你不要在这儿大放厥词!向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卖身契在我这儿。”刘琦道。
“但那是假的。”向蓓宁幽幽道:“且我当场戳穿了一次。”
“我还有一份真的。”
“是么?那也就说摄政王手里的是假的了?”向蓓宁一句话噎的刘琦呆住了,她现在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头便嗡嗡作响:“什么?关摄政王何事?”
县太爷道:“雨果这个丫鬟和卖身契是摄政王寻到交还给蓓宁小姐的,且摄政王特意写了一封书信给我。”
刘琦身子摇摇晃晃:“怎么,怎么会这样。”
这摄政王十分繁忙,怎的有闲情逸致管这些小事。
向蓓宁温温柔柔的起身:“县太爷,虽说我二婶在五等板籍之事上说谎了,但还是念在我二婶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对其轻罚。”
向蓓宁故意说此话就是为了提醒县太爷可勿在这事上马虎。
县太爷打了个激灵,看向向蓓宁,这小女子聪慧无比,将来前途无量啊。
此事,摄政王也知晓。
他若是在此事上马虎了,势必会影响官途啊。
县太爷顾不得刘琦是谁的女儿了,他在向蓓宁的准备的笔墨纸砚上写下传唤书,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县印咔的盖上:“二夫人随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