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两眼一抹黑。
燕国的朝廷机制十分严格,尤其是对朝臣家属的管控更是严厉。
上朝之时,便有御前游官来到皇上跟前,在他龙耳面前说了此事。
皇上君玄墨年轻俊美的龙颜上隐隐显出薄怒,他大掌拍向龙几:“向御史,朕希望你在忙于朝堂之事之时也要管好自己的家务事,不要给丢人现眼!”
此话,是重了。
向滨跪下,脊背僵硬,退朝后赶忙回家,在回去的途中已知道刘琦所做的事,他气的眼冒金星,一步不敢耽搁直奔县衙。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才双双回府。
向滨怒天吼外加拍桌的声音响彻整个向宅。
“愚蠢,你这个愚知妇人!”
“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便如此张狂的去办,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皇上都知道这件事了!”
“哭哭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也就是县太爷看在我和你父亲的份儿上,不然以你今日做的事情便不止罚一百两银子那么简单了,一百个板子能打的你皮开肉绽。”
刘琦红着双眼,她没想到在雨果这件事上栽的这么狠:“老爷,这丫头不容小觑,不由我掌控了啊。”
“是你自己蠢便不要怪别人,连一个小小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整不了,我看你是白活了。”向滨拂袖:“告诉你,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罚的银票最好从你的嫁妆里出,少给我打库房的主意。”
向滨离去,刘琦气的将尖锐的指甲伸伸的划在桌面上:“向蓓宁,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时,刘琦身边的丫鬟上前,看着很着急:“夫人夫人,不好了……”
她忍不住拧了把丫鬟的细肉:“嘴巴能不能给我放吉利些?什么不好,怎的不好了?”
丫鬟忍着痛:“奴婢,奴婢打听到李家那边为给二夫人施压,现在已经同亲朋好友们传出来李奇要迎娶向家的小姐了,但他们却未说具体娶谁,估摸着是为了给夫人您施压呢。”
刘琦怒气横生,发髻上的簪子摇摇乱颤:“李家!我这是惹了个什么东西进来。”
今儿个在县衙走上一遭,她也发觉到近日不太沉稳。
刘琦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躁动不已的眸也如停止反弹的球逐渐平稳:“把三夫人叫来……”
丫鬟刚要走,刘琦忽然叫住她:“不,我亲自过去。”
刘琦取了一盒首饰来到三夫人沈玉房里。
沈玉正哼着曲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的往头上比划呢。
刘琦拿着支翠镂空盘长纹簪别在沈玉发髻上:“三弟妹气质雍容华贵,最适合这种簪子了。”
沈玉自小生活在商甲之家,这等事司空见惯了。
她不着痕迹的卸下那支簪子:“二嫂,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便说,何必这般破费呢,听闻你要罚一百两银子,还是省着些吧。”
提及此事,刘琦心头火气重重。
她忧愁叹气:“三弟妹,也不知我是不顺还是这蓓宁他们和咱们向家犯克,这一天天的没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