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跟打量物件似的上下的看着:“生的倒是漂亮,只是这年纪未免太大了些吧,不知还好不好生养,你嫁我后,若是一年之内不能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我便休了你。”
“放肆!”哗啦,酒水猝不及防的泼在李奇的脸上,辣的他直叫娘:“娘,啊。”
沈佩一向护犊子,疼儿子,见此,愤怒的拍桌而起朝谢芸吼去:“好啊,还未嫁进来呢便这么大的脾气。”
眼见着要吵起来,刘琦赶忙横在中间当和事佬:“误会误会,这位是未来儿媳妇的母亲,你的亲家母,你儿子的丈母娘啊。”
尴尬了不是。
沈佩干巴巴的笑着,习惯性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怎的不早说?”
刘琦心想:我的嘴哪儿赶的上你们母子快啊。
谢芸眼底涌动着厉色:“二弟妹不打算解释解释么?”
“啊呀大嫂,我这不是打算给你个惊喜么。”刘琦一副好心人的样子:“蓓宁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我和三弟妹挑来挑去的好不容易给蓓宁挑了个好人家,就怕蓓宁这孩子害羞躲着不见人,所以……”
“所以便来个先斩后奏?”谢芸眉眼凌厉,扫过去的人眼神无一人敢接住。
刘琦欲用软刀子的笑化解掉她的厉色,睁着眼睛说瞎话:“怎能是先斩后奏呢,昨儿个蓓宁不是都收了李公子的定亲衣裳了嘛。”
“诶?”刘琦张望着:“蓓宁呢?还不快去把蓓宁叫来认认未来的相公和婆母。”
花间处,少女清澈却寒的声音幽幽传来:“二婶莫不是糊涂了?我怎的不知我还有婆婆和相公?我又何时收了李公子的定亲衣裳?”
微风拂过向蓓宁的发梢,那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眸含着让人看不尽的雾气,眼底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冰冷之意。
李奇看的呆了,伴着哈喇子喃喃:好个出水芙蓉的美人儿啊。
他心痒难耐的上前:“娘子,我可是你未来相公啊。”
向蓓宁瞧见他油头粉面的模样便作呕,她避开坐在母亲身边:“李公子自重,你我可是素不相识啊。”
李公子雄心大起,如开屏的孔雀般在向蓓宁跟前卖弄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你昨儿个已经收了我送你的衣裳,那便是我的人了,不过我见你没穿在身上想来也是个节俭不舍得穿的,这样甚好,虽说我李家家大业大,香油生意做的是热火朝天的,但还是得省着点为好啊。”
“虽说你家道中落,寄人篱下,但只要你勤俭持家,伺候公婆,温顺听话,我便短不了你的吃喝用住。”
“你嫁过来后,你的父亲母亲和兄长是个拖累,不过看在你貌美的份儿上我可以安排她们在我的香油坊里做点事儿,当个力巴,有个安居之所。”
说完他骄傲的晃晃脑袋,摆出嫁了他就烧高香的样子。
向蓓宁忽的一笑,将一面镜子递给李奇:“李公子,你说这话的时候怎的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李奇反应过来,猛的拍桌子:“你在讽刺我?”
“讽刺?你都不配我的讽刺,今儿个我在这儿浪费着时间同你说话都是给你莫大的脸面了。”向蓓宁讥讽勾唇:
“不管何时,我父亲曾是国公,母亲是宰相之女,兄长是将军,让他们去给你们李家做活儿?呵,你们也配?”
嘲笑之话刺的沈佩李奇二人面颊青红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