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环了一圈,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怒扇清白一记耳光:“贱人,你敢耍我,都说好了我给你钱,把你弄出尼姑庵你便帮我搞定向蓓宁,你怎的自己爬到我床上来了?”
清白被扇懵了,大吼了出来:“我怎么知道!我已经给她喝的牛乳里下药了,谁知道你会来错房间!”
师太听的阵阵晕眩。
向蓓宁没想到他们倒是狗咬狗一嘴毛了,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悲伤的看着清白:“什么?你给我的那碗牛乳里下了药?清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雨果也哼道:“幸亏我们小姐临睡前肚子疼没喝那碗牛乳,不然就被你害死了。”
“师太,我来此处是为了听从祖母的吩咐前来静心,可我却没想到佛门圣地竟发生如此肮脏不堪之事。”向蓓宁寒着张小脸儿:“事态严重,不能草草了之,我会让官府的人前来处理此事的。”
天刚破晓,衙门的人便上来把人带走了。
尼姑庵恢复一片寂静,师太亲自前来道歉,向蓓宁穿着素服,翻了页佛经,手执笔墨落下:“师太不必担心,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怪罪所有人的,况且事出之后师太将清白遣了出去,也未包庇,如实在衙门说了事情的经过,如此举动,想来佛祖是看在眼里的。”
“向姑娘心有大善,会有福报的。”师太说罢离开。
向蓓宁听了此话,笑了。
墨点凝在宣纸上,墨圈愈发愈大:“善?善是把双刃剑,没有刀的善如唐僧,任妖宰割,有刀的善如菩萨……”
明珠带了只信鸽回来。
向蓓宁搭了笔,眼眸亮了亮:“看来是沧海那边有信儿了。”
拆开信纸,向蓓宁满意的笑:“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在之时向家闹出那么多名堂,又是出血,又是邪祟的,现下我在外,特留沧海在向宅故意闹腾,好展示给向家人看看即便我不在,还是会闹出这些事情。”
雨果把信纸烧了:“小姐,沧海说没说是谁做的?”
向蓓宁拿起笔,给沧海回信:“不是二房便是三房倒是不难猜。”
塞给信鸽前,她检查了遍信上的内容,她让沧海把尼姑庵所发生的事以最自然的方式告诉向家。
沧海办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无意间让向老夫人知道了此事,向召谢芸趁热打铁在向老夫人跟前替向蓓宁求情:“母亲,我们知向宅一直安态无事,可为何只有在蓓宁在时,您又从佛堂出来之时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呢?母亲常年信佛,家中亦是有佛祖保佑,按理来说家宅不敢有脏物放肆,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我们意料,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也无从知晓啊。”
“更何况,蓓宁不在这段时间家宅之中仍然是大事小情不在,譬如养的好好的花无缘无故死了,后院的鸡鸭鹅,以及池塘的鲤鱼也一夜之间牺牲了。”
刘琦在一旁为向老夫人按着肩膀,听着这些话眉眼一跳,生怕老夫人被说动,她温和的开口,吐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的:“大哥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老夫人的判断是错误的么?是在指责老夫人把蓓宁送出去一事是错误的么?”
谢芸端庄且严肃的眼看过去,说话不温不火,却暗藏着力量:“大嫂,老夫人一向推崇家和万事兴,可大嫂方才这话倒是有挑拨之嫌了,老夫人心胸豁达定能听出我们在实事求是,可大嫂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想让我向家家乱动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