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听了此话,伸手摁住向蓓宁的手臂,冷眼看着她:“向蓓宁,你想干什么?嫌事儿不够大是不是?”
向蓓宁赛霜雪的眸自沈玉的手上一扫而过,面上笑着,心里严寒至极:“三婶可不要狗咬吕洞宾,老夫人一向最要名声,你娘家人在院子里又是哭又是闹的,已经引的下人们频频驻足观看了,咱们这向宅又不像是宫墙密不透风,难不成你这是想把向宅当菜市口,引的全城的百姓们前来看热闹么?”
向蓓宁的话让沈玉醍醐灌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三婶娘家人来到了花厅,把丑事关进了门,隔绝了下人们偷窥的眼神。
沈佩瞧见向蓓宁便气不打一出来,眼睛猩红无比,好似向蓓宁抱着她家孩子跳井了似的,跟个泼妇似的冲了过来:“你个贱人,你个红颜祸水,一切起因都是因为你,若非是你,我儿怎会到了这一步?”
沧海在沈佩扑过来的一刹那摁住了她。
向蓓宁神色悠闲,语气轻漫:“可谓先撩者贱,若非你儿子没有自知之明,又怎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你!你!”沈佩气的要晕过去。
见气的差不多了,向蓓宁忽的展颜一笑:“好了好了,今儿个是来解决问题的,何必吵吵嚷嚷的,平白伤了和气。”
“沧海,快放开她。”
沈玉在一边听着要吐血了。
这向蓓宁变脸变的还真是快。
好人坏人都让她做了。
是非分明都让她说了。
“李夫人,事儿已经出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儿子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且此事是官府判下的决定,你如此闹是对官府不满么?还是说想陪着你儿子去那苦寒之地吃吃苦呢?”向蓓宁敲打的话让沈佩不寒而栗:“不如啊,趁着现在年轻再生一个,好生教养个成才的呢。”
沈佩被说的脸涨红,肿眼泡的眼死死盯着向蓓宁:“那我们家铺子的生意怎么办?”
向蓓宁垂眸品茶,这家子也是个贪财的,其实他们在乎的不是李奇,而是钱财。
在乎钱财可谓是好事。
“这样,你们先回,这钱一定有法子让你们赔上,如何?”向蓓宁如和煦盛开的向日葵:“都是一家人,上下嘴唇都能碰着,还能这般晾着你们么?”
沈佩心中燃起了希望,但又怕向蓓宁耍滑头,逞了会儿嘴上功夫:“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法子。”
向蓓宁并不恼,跟这等强弩之末之人不必逞一时之快,她淡然一笑:“俗话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佩懂的见好就收,临走之前撂了句狠话:“你最好帮我解决了,否则我日日来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看看丢的谁的脸面。”
向蓓宁站在门口笑望着他们。
恰时,兄长向牧言从后山练武回来,他个子极高,壮而不腻,威猛颀长的身躯包裹在暗黑的劲装下,俊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浓眉大眼,再看到向蓓宁的时候倏地一笑,简直让周边变了颜色。
原本要出去的李家女儿李欣都不由得看痴了。
躲在九曲长廊的刘琦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