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一张俊脸白了又红,猛的起身:“胡言乱语!”
他的动作过大,膝盖顶翻了茶几,温热的茶连带着火炉往下倒去,茶壶已倒在向蓓宁手臂上,烫的她闷声叫。
眼看着沉沉的火炉也要顺势倒下去,君无渊的瞳孔骤然一缩,伸手接过了火炉。
沉沉的闷哼声响起。
向蓓宁立刻起身。
“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二人异口同声发出关切之话。
向蓓宁小脸儿一红,抖着湿漉漉的袖子,无碍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忽的转了脸色,小脸儿楚楚可怜,如被雨水侵残过的桃花,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花,软绵绵的把手臂伸过去:“那茶烫的很,好痛哦,要摄政王吹吹才能好起来。”
君无渊对上她濛濛的泪眼,心里生出一个字:装。
但他的手还是无法控制的伸过去,撩开她的袖子,白皙的肌肤上果然红了一大片,他心尖痛了下,嘴巴却是硬的:“红了些,没破。”
向蓓宁可怜兮兮的点头:“是呢,我肌肤嫩的很,很容易红的,亏了是茶水,不然……”
她耸耸肩。
君无渊听着她的话喉结滚动,脑子里竟冒出龌龊的想法:皮子这般嫩,这若是在床笫之间……
该死,君无渊,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呀。”向蓓宁瞧见君无渊的掌心被烫破了皮,有些皮已经翻了起来,看着十分骇人:“摄政王烫的好严重,我去管掌柜的要膏药。”
说着如蝴蝶般飞了下去,她气喘吁吁的上来,君无渊斥:“急什么。”
“自然是急的。”向蓓宁忽闪着大眼睛认真道:“若是晚些烫熟了怎么办?这手又厚有老,炖了又不好吃。”
君无渊慢悠悠的问:“你说什么?”
他言语之间尽是危险之意味。
向蓓宁狗腿一笑,白嫩的手覆了上去,摸了摸:“我是说这么好的手,又会射箭,又会降马的手啊,若是烫坏了岂不是可惜了。”
君无渊在心里暗笑:这个善变的小妖精。
忽的生出戏谑之意,他反握住她的手捏的紧紧,如狼般侵略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本王不止会降马还会降别的……”
如此近的距离,让向蓓宁一颗心跳的飞快,蝶翼般的睫毛忍不住颤着:“不知摄政王还会降什么?”
郎君漂亮的长眉一挑:“向大小姐有何高见?”
他总是这样,擅长把问题的皮球踢给她,向蓓宁伶俐的反问:“摄政王是想降服蓓宁么?只可惜蓓宁慕强,能否降服蓓宁还要看王爷的本事了。”
聪明如斯,君无渊黑曜的眸自她脸上划过,向蓓宁跪坐在地上,轻轻柔柔的替他处理着烫伤的地方。
茶楼的窗子用木板架了起来,春风拂在他们的脸上。
“君玄……”君无渊话刚说一点,面色倏地严肃,做出个嘘的动作:“他来了。”
君无渊武功高强,能听步识人,向蓓宁相信他的判断,她的手心都出汗了:“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