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绝对不赶趟了,且还会被碰个正着。
君无渊扫了一圈,茶房内有一桌子,供人喝茶之余写字读书的。
他拽着向蓓宁来到桌前,他把向蓓宁塞进桌下又落座。
向蓓宁伸了伸脑袋,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不想被发现就闭嘴。”君无渊沉声。
吱呀的推门声让向蓓宁闭上了嘴。
君玄离温和谦礼的声音响起:“见过皇叔。”
听到他的声音,向蓓宁的双手猛的握紧,殊不知她握着的是君无渊的大腿,她的指甲隔着衣裳也要嵌进去了,痛的君无渊闷哼了一声。
君玄离一怔:“皇叔怎的了?”
君无渊用膝盖轻轻撞了下向蓓宁让她安分点。
他神色不改的抬了抬手:“方才烫着了。”
君玄离扫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茶具和火炉,担忧的上前:“皇叔没事吧?要不要叫郎中上来?”
“小伤而已,不必。”君无渊淡淡道:“你找本王有何事?”
君玄离扫了眼他手上包扎好的蝴蝶结,眉头微微拧起,皇叔怎的绑了个女子用的结扣?
难道有女子来过?
会不会是向蓓宁?
他心里疑惑的想,虽说他从云素娥那边知道此次酒会,皇叔压根没出面,但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君玄离暂时把这个想法打消,他坐在君无渊对面:“皇叔,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便不拐弯就直说了。”
君无渊淡漠的看着他,显然觉得他墨迹了。
“皇叔,近日我被京兆府尹一纸血书告到了父皇那里,现在我身陷收赃钱一案,父皇大发雷霆。”
君无渊感觉到桌下的小妖精不老实,那双小手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的。
他漫不经心道:“虽说本王是摄政王,但你涉及如此严重之事,本王也无法说清,你同皇上不但是君臣,还是父子,父教训子,本王更没有资格去管。”
“皇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玄离边观察他的神色边道:“听闻,京兆府尹自戕之前,有人看见向家向蓓宁前往牢中同京兆府尹会话,紧接着他便写了这份血书随后自杀。”
“还听闻……”君玄离继续慢吞吞的开口:“向蓓宁公然打着皇叔的旗号威胁京兆府尹,所以才成功胁迫了他写下了血书……”
眼看着君无渊那张脸愈发的平静,平静的恍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的声音弱了许多:“皇叔,侄儿,侄儿是担心向蓓宁打着皇叔的旗号在外面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皇叔的名声啊。”
君无渊的手一颗一颗的转着黑色的佛珠,睨着他:“现在,你是在小看本王?是想说本王被一个女子玩弄在鼓掌之间?”
君玄离连忙解释:“皇叔,侄儿并非此意,而是向蓓宁太过狡诈,她现在是狡兔死,走狗烹,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啊。”
在桌下的向蓓宁听着君玄离如此离间,如此羞辱的话气的脑子都要炸了,一拳砸在他的脚上。
君无渊咝了一声,又闷哼了一声。
这一幕在君玄离眼里无比的震撼,他想多了,红着脸道:“原来,原来皇叔在忙,是侄儿不对,扰了皇叔的好兴致,侄儿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