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手握长剑,长身而立,一脚踩着家丁的头,声音冷酷,危险:“谁动,剁谁的脚!”
“反了,反了,我看你是反了。”刘琦颤着手,哆嗦着唇:“向蓓宁,先不说我是你的二婶,是你的长辈,我可是向家的当家主母,你敢这样待我!”
“当家主母?”向蓓宁重复着这四个字,嗤笑:“在我这儿算什么葱什么蒜。”
她用账本轻拍着刘琦的脸:“我的生死凭什么由你决定,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办丧事!”
“你失踪未归,听闻你死了,我给你办丧事怎么了,你应该感谢我。”刘琦刺激着她。
“哦……”向蓓宁坐在椅子上,单手杵着自己的下巴,慵懒的样子好似喝醉酒的杨贵妃,尊贵中带着漫不经心的威严:“二婶,说的没错,二婶如此为我,为我家人着想,我应该报恩才对啊。”
向蓓宁拍了拍手。
接到指令的沧海转过身,看着她:“小姐。”
向蓓宁打了个响指,跟指蝼蚁似的指着她们:“我要以恩报恩,所以把我亲爱的二婶和三婶……”
她扯着红唇,笑的如祸国妖姬般,眼神却是冷酷的:“丢到她们给我准备的棺材里去。”
刘琦和沈玉听到这话脑子嗡嗡作响,她们尖叫着:“你这个没有教养的贱丫头,你说什么?竟然要把我们放在那么晦气的东西里去。”
向蓓宁抚了抚垂在胸间的青丝:“二婶三婶说的这是哪里话,人固有一死,我今日此举也是好心,为了让你们适应适应躺在棺材里面的日子,省的到了那一天不习惯。”
她们气的要吐血了。
真到了那一天,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谁要现在适应啊!
“我不,你敢!”
向蓓宁最不怕别人这样激她了。
她美丽的圆眸染着血色:“你看我敢不敢。”
沧海冷酷的上前,一手拎起一个人,就跟小鸡崽似的拖着他们来到了灵堂,抡圆了胳膊一甩,直接把人丢进了棺材里。
“合盖。”向蓓宁淡淡道。
棺材板一关,里面响起她们鬼哭狼嚎的叫声。
向蓓宁饮着茶听着,父亲母亲那边她昨夜已经打了招呼了,她们护犊子,是女儿奴,不会拦着她做任何事的。
向蓓宁再等一个人。
“向蓓宁,你这个孽障!你这是大逆不道!”二叔向滨愤怒而来。
向蓓宁看去,发现他回来的方向并不是皇宫的方向,而是反方向,心里回忆起昨夜刘琦所说的话。
向滨吹胡子瞪眼的听拍棺材板的声音:“你一回来就惹事,你想干什么?”
向蓓宁无惧他凶神恶煞的表情,悠悠道:“我想干什么?二叔应该问问二婶三婶想干什么,还未找到我的尸体呢便不经过我爹娘的同意给我办了葬礼,惹我爹娘晦气,害的他们生了病,而且还以我的死大肆赚银子,怎么?难道二叔让我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