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撇撇嘴,转眼到了向家,君无渊叮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
向氏夫妇见女儿平安归来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向蓓宁想到身负的重担,问:“母亲,第一个发现得鼠疫之人可还在?”
谢芸掩了掩帕子:“在是在,只怕是不中用了,太医前来看过,几副药灌下去却是不见起色,这不打算黄昏之时将人拉出去么。”
“暂且不能拉,我要去看看她,有很重要的线索要问她。”向蓓宁在冰谷吃了神医赠予的药丸,寻常的大病小疫的拿她无法。
昏暗的柴房内,恶臭的味道侵蚀着人的鼻息,几个得鼠疫之人宛如破败的娃娃般躺在草床上。
向蓓宁来到第一得鼠疫之人,呼吸微弱,心脉微弱,怕是不行了,她赶忙拿出吊着口气的丹药塞进了她嘴里。
人不久便转醒了,向蓓宁问:“你吃的那只鸡除了吃了老鼠,还有其他的行为么?”
丫鬟声音沙哑:“我,我……”
她言辞闪烁:“没有了。”
向蓓宁觉得古怪,出去问了母亲,说是刘琦曾进来过,向蓓宁了然,她再次来到丫鬟面前:“人在濒死之时最是惜命,我想二夫人一定许了能把你治好的承诺吧?你可信?”
“你也知我曾被神医救下一条命,方才给你吃的药丸便是出自神医之手,有没有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向蓓宁淡然一笑:“你自己思量,究竟该信谁能保住你的命。”
向蓓宁不再啰嗦,说完转身离开。
到了第三日,君玄离同皇上身边的心腹总管来到了向家。
他们掩着帕子或带着斗笠,离得了鼠疫的丫鬟远远的。
君玄离命人搬来椅子坐在院子中央,拧着眉:“你,说实话,你是如何感染的鼠疫。”
刘琦面容淡然,挑衅的眼角刮过向蓓宁。
向蓓宁垂着眸,她这次也在赌,赌一个人心。
丫鬟稍清醒了些,苍白着唇:“是,是因为吸血虫……”
听了这话,向蓓宁的心安了下来。
刘琦赫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
向蓓宁声音幽幽:“二婶倒是有意思,这话才说了开头怎就如此暴跳如雷,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婶心虚呢。”
君玄离皱眉:“你继续说。”
“是,是奴婢贪嘴了,当初三小姐向露藏在二夫人被子里的吸血虫被抖出来后,有不少都跑出去了,一些钻进了鸡圈里,被老鼠吃了,鸡也吃了不少吸血虫和老鼠,奴婢担心被主家发现便自己把鸡杀了,炖了吃了。”
“后来,奴婢就得了这病了。”丫鬟呜咽着。
刘琦听着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向蓓宁弹弹长裙,看向君玄离:“三王爷可问完了,三王爷人品贵重,还望三王爷如实同皇上禀告才是啊。”
君玄离摸摸下巴,忽的转了话题问丫鬟:“本王见你精神倒是抖擞,不知是给了你良药?”
丫鬟脱口而出:“是向大小姐赠予的药,说是对鼠疫的救治极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