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把向蓓宁的衣裳拿来补了。
吃晚饭的时候拿了给她。
“大小姐穿上试试,不好的地方奴婢可以就近改了。”信儿道。
向蓓宁觉得她有些着急了,倒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披上了薄薄的外衫,忽然咝了声倒抽口凉气。
雨果赶忙上前:“小姐怎的了?”
向蓓宁反手在疼痛的地方摸了一把,忽摸下来一根银针。
她充满凉意的目光刺在信儿的身上。
刘琦和向霜惊讶的呀了一声,而后训斥:“糊涂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大小姐的活儿怎么做的这样粗糙,幸亏没事,若是扎坏了大小姐看你如何是好,大小姐现在可是治疗鼠疫的贵人。”
这话带着酸味儿。
信儿扑通跪在了地上,情绪激动的抬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的打着。
“大小姐,我错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做事糊涂了。”信儿的脸不一会儿就打肿了。
向蓓宁觉得她的行为太诡异了,冷冷的制止了她:“信儿,至于么?我发现针后我是说你一句还是骂你一句了?瞧瞧你这个架势倒是我欺负了你似的,我若是没有记错,这从头到尾说你的人可是二婶和堂妹啊。”
信儿一愣,停下了手。
向蓓宁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把针也丢在上面,声音凉丝丝的:“手艺不错,就是眼神不大好使,下次不必给我缝衣服了。”
回了房间,向蓓宁的眼睛跳的厉害,她饮了杯菊花茶:“这一套一套的,信儿细心,不会犯这么大的错的,这次像是故意犯错的。”
在家待了一日,第二日向蓓宁例行前往鼠疫区看着大家熬汤药,吃汤药。
谁知向蓓宁刚刚到了鼠疫区,一个穿着粗麻衣裳的男子忽然倒了下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这一动静让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死了,我见这人是喝了治疗鼠疫的汤药之后死的。”
“苍天啊,这汤药不会有问题吧。”
向蓓宁盯着这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顺着脚尖儿生到了头发丝儿。
身边忽然冲过来一道飞快的残影,信儿满是痛苦的扑在死去男子的身上,哭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相公,相公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去了留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向蓓宁看着这一幕,脑子里生出两个字:阴谋。
为何死的偏偏是信儿的夫君?
为何偏偏喝了她的药才死?
两个想法刚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信儿便转眼跪在了自己面前,捂着胸口,哭的眼睛发红:“大小姐,我知道我爹爹是向家的管家曾经得罪过你,我也不小心冒犯过你,但是我们都是无心之失,不是故意的啊,可是向大小姐堂堂一个千金为何要和我们这等卑微的下人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