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霜穿着白裙款款而来,看了眼死人,掩了掩帕子,然后安抚的轻轻的拍着信儿的肩膀,十分伤心和失望的对向蓓宁道:“堂姐,你……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那么多人吃了你的汤药都没事,可是信儿的相公偏偏死了,你怎么能如此胆大妄为的害人呢?”
向蓓宁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开始冷笑:“我若是想害人,自然不会用这等明显的手段,这行为不是正属于敲锣打鼓的告诉大家我在害人么。”
“不管怎样,为保公平,还是让仵作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吧。”向霜歪扭着事实。
仵作前来,验过之后道:“虽说这死法和鼠疫的死法一样,但还是很容易查出来这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此话一出,信儿哭的更厉害了。
向霜也如小白花似的跟着抹眼泪:“堂姐,虽说你同信儿以及她父亲不睦,但是你也不能鱼目混珠的害死她的相公啊。”
在场的百姓们瞬间激愤了,对着向蓓宁是骂骂咧咧的。
“好一个蛇蝎的女子啊。”
“就是,心胸竟然如此不雅量,就因为有点矛盾就要害死人。”
“这我们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向大小姐,我们是不是也得死啊?”
谩骂的话如涨起的海浪般喷涌而来。
“去,叫官府的来。”向霜道:“堂姐别怪我,这事儿得秉公处理啊。”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诶,费那麻烦事,本官路过此地,听闻这里出了命案,嘿,这正中本官下怀啊。”
循着看去,来人正是大理寺卿吕元白和摄政王君无渊。
看见君无渊,向蓓宁那颗心便安了下来。
向霜的眼睛闪了闪:“见过摄政王,见过大理寺卿,我,我还是差人去叫知府吧,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大理寺卿呢?”
听及,吕元白嗤笑:“小事?向二小姐这话倒是有意思了,死了人怎么能叫小事呢?更何况,调查此事也算是本官职责所在。”
向霜一个字不敢说。
君无渊坐下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甩着佛串,淡淡道:“查,本王在此监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仵作道:“死人服用的毒是最低级最便宜的毒药蛇藤缠,服用后便会喷血而亡,十分迅速。”
“把负责这个区域熬煮汤药的太监叫上来。”君无渊声音淡漠。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上前了,听了事儿吓的脸色发白:“摄政王,奴才和此人无冤无仇的,怎会下毒谋害啊。”
向霜故意混淆视听:“小太监也许真的是冤枉的,听闻每个人吃的汤药都是有名字的,也许是堂姐提前把毒药塞进了汤药包里也说不定。”
向蓓宁冷静自持:“那便把这几日的汤药包拿来一一检查,仵作和太医都在,药包上若是有毒药必定有残留是可以查出来的。”
太医一一拆开信儿相公的汤药包:“回摄政王,汤药包内并未有毒药的痕迹啊。”
闻言,向霜和信儿飞快的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
向蓓宁眯了眯眸:“查,查药罐子,查信儿相公住的房间,查他最近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只要公道在,想来必定能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说到杀人凶手时,向蓓宁的眼锋冷冷掠过向霜信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