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杀人凶手之时,向蓓宁冷锐的眼锋扫向信儿向霜二人。
二人心里一跳。
君无渊单手杵着左腮,如一只蛰伏的野兽眯着眼睛,听了向蓓宁的话,立刻睁了眼:“搜。”
一句话吕元白派人进去了。
侍卫们把东西拿出来:“回王爷,吕大人,我等在死者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个空的药袋。”
仵作和太医共同上前:“王爷,覆在此药袋上的毒药同死者身上的毒药乃是同一种。”
吕元白疑的诶了声:“难道是自己毒死了自己?”
向霜乍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大理寺卿便是如此断案的么?没有凭证竟胡说八道。”
“诶,向二小姐怎的如此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相公呢。”吕元白咂了下嘴。
“你,休得胡言。”向霜涨红着脸跺脚。
君无渊瞥他:“速派人去查。”
“哎哟喂,催死我算了。”吕元白说着一抻脖子往外看去,嘿的一拍大腿:“来了。”
一个侍卫带了两个人来,信儿向霜瞧见这俩人,眼底闪过惊色。
吕元白收了嬉皮笑脸,肃着张脸,抱起拳的双手朝君无渊的方向拜了拜:“摄政王在此,本官问你们什么,最好如实相告,否则……”
吕元白先问那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你是谁?和这死者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
山羊胡男子道:“我是城郊药铺的,我的药铺不出名,平时都是卖给穷人的,这死者之前来我这儿买过治头疼脑热的药儿,所以还算是认识,他啊,就是个赌徒,这次来我这儿买这毒药说是要毒虱子的。”
吕元白恩了声,又看向旁边五大三粗,脸上长疤的男子:“你呢?”
“我是赌场的,死者嗜赌如命,欠了我们赌场一大笔银子,那日忽然来找我,问我,他的命可不可以抵债,让我们不要找他媳妇儿的麻烦,我们答应了,谁知道他竟然这么疼他的媳妇,真的用命换他媳妇平安。”
在大燕,赌场是允许开的。
赌场和赌徒之间若是有约定,官府也管不着。
向霜的脑袋都晕了,事情怎的会发展成这样。
她已经收买了药铺掌柜的,让他指认是向蓓宁买的毒药啊。
信儿在一边抽抽嗒嗒的,眼里明显慌了。
向蓓宁呀了声,眼底堆着感动之色:“信儿,你得了个好相公啊,没想到你相公为了你竟会豁出命去……”
“你相公当真是好男儿表率啊。”向蓓宁连连称赞。
其他人各说各辞。
“虽是个赌徒,却也是个好相公啊。”
“哼呢,赌徒赌的倾家荡产,把命都丢了,有什么值得歌颂的。”
“明明是自己死的,还怪向大小姐,反正我吃了向大小姐开的方子后觉得好转了许多。”
“我也是我也是。”
“多谢向大小姐的方子。”
向蓓宁笑的如济世神医般温和:“只要能救大家性命便是极好的。”
向蓓宁款款来到信儿面前,手叠在信儿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安抚道:“信儿,节哀啊,你是向家的丫鬟,你的事便是向家的事,我必然会帮着操办好你相公的丧事。”
“看看向大小姐气度雅量,方才被冤枉了还这么善良。”
“就是,不过这向二小姐也真是的,事情未弄清楚就红口白牙的冤枉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