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血愈流愈多。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同信儿一起唱戏的离的最近,码着胆子上前去看,吓的瘫坐在地上,脸煞白:“死,死了,她死了,她,她手里的剑不是我们用的道具剑,好像,好像是真剑……”
向霜腾然站起,瞳孔瞪的大大的:怎么,怎么会死呢?
在场一片沸腾,胆大的还敢看上两眼,胆小的连连尖叫。
事儿闹的大,官府的人来了,信儿是戏班子的,所以戏班子的人嫌疑最大,通通被官府的人留了下来。
戏班子的人个个喊冤,都没有和信儿有仇恨之情。
向蓓宁看着官府断案,一个个凶恶的审问着,她翘着手指,把一盘桃糕端了端。
戏台子上的一个戏子瞥见,立刻跪了出来:“大人,我想到了一件事,信儿的相公去了后,信儿整日以泪洗面,说想跟着去了,在登台唱戏之前,班主还要帮她检查道虞美人自刎所用的长剑,可是信儿的反应十分激动,说是已经检查过,不必再检查了。”
“结合着今日之事,想来信儿早就私下换了真剑,想随着她的相公去了吧。”
向蓓宁满意的提了提唇,官大人左右找不到人证,嫌疑犯,觉得此话甚有道理:“真假之剑太好区分,她既这般做了,便是想自刎了。”
此案便这样结了。
曲终人散,踏着夜色在小路上,向霜脚步匆匆追上了向蓓宁,故意在她身边压低了嗓音:“堂姐走的如此之快,是不是因为害怕了。”
向蓓宁失笑:“堂妹这话虚的很,我走路如平时一样,堂妹莫名来了这句叫人觉得好笑,我怕什么呢?”
向霜直直盯着她看的眼神倒是像极了向露:“你害死了信儿,难道不怕她的冤魂前来索命么?”
向蓓宁凝了她几许,忽的拉起她的手往反方向走。
此举让向霜眼皮一跳:“你要干什么?”
“堂妹既如此信誓旦旦的觉得是我杀了人,在我跟前说是没用的,自是要去官府告我的,我们一同前往,也省的大人再召我一次了。”
向霜没想到她这般猖獗,案子都定了,没有确切证据岂能轻易翻案,她狠狠甩开她的手:“我只是玩笑罢了,堂姐竟当真了。”
“二房的计划逐一被小姐戳破,显然有些急了。”明珠欢快道。
“要的就是她们急,她们关起门来合伙害我的时候该想到失败了会如何。”皎白的月同向蓓宁的眸融为一体:“自作自受。”
向蓓宁往向家走,打头阵的沧海折了回来,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呵,雕虫小技,管家既喜欢玩,我便陪他玩。”向蓓宁水葱般的手指勾了勾:“这样……”
“沧海,咱们向家门口怎的这么多蚊子?”向蓓宁用手挥着。
“小姐,夏季炎炎,正是蚊子衍生之时。”沧海道:“小姐不必困扰,我会将蚊子驱走的。”
沧海把准备好的火油棒点燃在门口挥舞着。
向蓓宁目光冷凝着朝向家墙沿看去。
虽说只露出个边边,但向蓓宁还是能看出一个纸札的纸人。
这纸人是按照信儿的模样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