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不散我倒是没听过,但是阴魂不散可不说的正是管家你。”向蓓宁唇角蔓延出讥讽之色来。
管家怒不可言,只用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的瞪着向蓓宁。
总归疼的并非她的眼睛,随他怎么去瞪罢了。
向蓓宁落下汤匙:“母亲今儿个身子不爽利,特让我彻查唱戏一事,夜半高歌,不符大燕京城之规,所以……”
锋锐之眸环了一圈:“不论是人还是鬼,都要彻查。”
熬到了晚上,唱戏的声音再次凄凄响起。
向家瞬间灯火通明,向蓓宁穿戴整齐,如雕玉般站在院中:“戏音一日不除,向家一日不宁。”
“沧海。”只一声,便知是何吩咐了。
沧海携大房的丫鬟家丁们一一搜查。
二房三房抻着脖子瞧,期间眼神交汇,啧啧撇嘴:“这大晚上的瞎折腾什么,就显她能了。”
刚说完便听唱戏的声音愈发的近。
沧海拿着个白中带黄的贝壳,戏音便是从这贝壳声中传出的。
“诶?贝壳也会唱戏了么?”有人发出疑惑。
向蓓宁拿在手中把玩,笑容带着暗芒:“这是收音贝壳,常在戏班子里见到,他们为检查自己音色是否完美,会利用此物将声音收进来。”
“没想到这玩意儿竟放在我房中用来装神弄鬼。”向蓓宁眼底生出抹厌恶,将贝壳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碎了。
此举让管家如一头暴怒的野狗,他朝向蓓宁扑了上去:“你个贱人,竟把我女儿唯一的念想给我毁了。”
沧海别住他的手臂,向蓓宁面部光影带着阴翳:“念想是自己私下念想的,可你的念想却成了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工具,大燕容不得啊。”
“得了,这鬼啊怪啊的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都散了吧。”向蓓宁转身离开。
管家往地上淬了一口:“你等着,给我等着,我会杀了你的。”
“我等着。”尾音被风吹的散了。
自从贝壳毁了,管家称病一直在自己房间歇息养病,好几日都没有露脸。
明珠早上伺候,想到见到的事儿撇撇嘴,梳着向蓓宁的乌发,道:“小姐,那管家贯是装,还说什么病了,早上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走动。”
“你是从院子的哪里看到的他?”向蓓宁问,依她对管家的了解,管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是茅房那边。”
向蓓宁琢磨了下:“茅房?人有三急,去茅房倒是不着急,不过,依你刚才所说的他去个茅房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她坐不住了,同沧海去茅房附近检查。
沧海站在原地:“这管家是想通过去茅房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
她这话倒是提醒向蓓宁了:“从这儿绕上一段路就可以去我们的院子。”
她们顺着走过去,虽说雨停了一日了,但后院阳光被遮挡,还是有一些水渍的,他们看到地上有陌生的脚印,循着找过去,沧海有了新发现:“小姐的房间后身墙根下有个洞。”
向蓓宁看去,洞很小,旁边还有草遮盖,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洞内延伸了一根长长的火油线,往里摸去,还有火油。
她一瞬明白了什么:“这管家是想利用火油线点了我的房子,是想烧死我啊。”
“他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