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的头疼,狠狠的一敲扶手才让众人安静下来。
“至于向露是如何杀掉兰儿,伪造了人皮面具一事,朕会彻查的。”君无墨道:“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写一封书信告知扬州的首富,让人把尸体接回去。”
“这件事……”君无墨转着墨色的扳指,龙眸落在三房身上:“此信便由向成来写吧。”
向成一愣,虽满心的不乐意,但也不敢不应。
向家人回去后,向蓓宁便让雨果伺候笔墨。
沧海站在一边,扫了眼向蓓宁模仿孙乔乔的字迹,顿时猜出了用意:“小姐是想让扬州首富知道孙乔乔给向成花钱一事?”
“正是。”向蓓宁道:“这三房的算盘打的倒是精,人在的时候甜言蜜语骗哄着,恨不能榨干了她身上的所有银子和价值,可劲儿的利用着,人去了倒是六亲不认了,这向成得了银子,做了官,还死了媳妇,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沧海把笔墨摁住:“小姐和摄政王的想法一样,所以此事摄政王已经办妥了。”
闻言,向蓓宁眼睛轻眨:“摄政王好谋略。”
“摄政王为小姐筹谋呢。”
向蓓宁晃着墨汁:“口是心非的东西。”
扬州首富得知女儿的死讯硬生生压缩了好几日的路程来到京城。
孙乔乔的尸体放在官府,首富夫妇抱着尸体痛哭不已,待情绪缓和之后便去了向家。
若是往前,向家三房瞧见扬州首富自然是百般高兴的,现下却……
扬州首富夫妇坐在花厅里,环绕了一圈,板着张脸:“向成,是哪个?”
在座的无人说话。
向蓓宁朝向成看去,这货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低着头,眼睛转着,脑门子上都出了一层汗。
首富夫妇讥讽的哼了一声:“听闻向家是官宦之家,却不想竟这般畏缩。”
向蓓宁品了口茶,淡淡道:“堂弟难道忘了自己的名字?堂弟在军营做事之时可谓是有勇有谋,怎的今日却胆小如鼠了?”
被点到名的向成站出来:“见过杨氏二老。”
首富夫妇看着他,神情表现出的真真是半拉眼都瞧不上:“我们乔乔的眼光怎的这么差,找了个这样的窝囊废喜欢。”
“听闻我们乔乔已经委身于你了?”首富夫妇吊着眼梢看他。
向成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是,是……”
“这说明乔乔是你们向家的人了,乔乔的尸体便埋入你们向家的坟墓吧。”首富夫妇道。
这话刚出,沈玉一下子不乐意了:“凭什么?这俩人还未拜堂成亲呢,凭什么入我向家大房的宗庙。”
“未拜堂成亲?但亲事却是定了。”首富夫妇将一份保证书和一份定情信物拿了出来:“这两样东西想来你们是认识的吧,俩人的定情信物可无法抵赖,况且还有书信呢,书信上面白纸黑字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的,我家乔乔帮向成拿钱买了官,乔乔便是向成的妻子,只是亲事择日再办,怎么?不想认账?我若是拿到御前……”
沈玉的脸子唰的变了,她堆着笑:“都是一家子,是家事,既然是家事怎么能拿到御前去说呢,我们有事好商量啊。”
首富夫妇沉吟了片刻,道:“我们也不愿意一直和你们向家的纠缠,纠缠的我累的晃,这样吧,有两个法子,你们选一个吧。”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