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混身都僵了。
看着他们二人走出去的背影,手都在哆嗦。
向蓓宁有意无意道:“三叔真是体贴,三婶好福气啊。”
这话如压在沈玉身上最后一根稻草,啪的折了,她无心思吃东西,匆匆回了房间。
两世了,向蓓宁还能不了解这个三婶。
她吃饱了回房间,对沧海道:“三叔在铺子和她们母女二人温存的时候格外警惕小心,都是会从里面把横栓栓上的,三婶好不容易跑出去一趟,可别让她扑了个空。”
“是,小姐。”
沈玉尝试着推门果然推开了。
隔着朦胧的窗纱,沈玉看见余心柔情似水的靠在向志怀里,耸着肩膀抽泣着:“我们的女儿太懂事了,一心想帮你分担,所以病了。”
“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女,铺子终究是铺子,你们住在这里的确是委屈你们了。”向志满怀愧疚的开口。
沈玉怒火滔天的冲了进去:“委屈她们了?要不要我给你们腾地方啊?向志,你这个黑心肝的,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和私生女。”
向志震惊的看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玉恶狠狠的瞪着余心,撸起袖子,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拽起余心的头发,照着她的脸一顿打:“贱人,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夫君,还生下了一个小贱人。”
啪,这一巴掌是向志打在沈玉脸上的,一向敦厚老实的他猩红着眼睛,宛如一只护犊子的老鹰:“你骂谁小贱人呢?她是我的女儿!”
向志一向都是妻管严。
平日里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的。
沈玉还是第一次挨打。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脸,而后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走,去找老夫人评理去。”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了,向志也不怕什么了。
几个人闹腾到了花厅。
向家人吃完饭还未散呢,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呢。
向蓓宁见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心里一笑,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沈玉是头发也乱了,妆也哭花了,她扑通跪在地上:“老夫人啊,求求您为儿媳做主啊,向志他在外面有人了啊,还有个私生女!”
在座之人听闻此事十分震惊。
向老夫人瞪大眼睛:“向志,你媳妇说的可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向志胆大的牵过余心、余月秋母女二人的手:“母亲,是,数年前,我偶然认识了余心,她在……在一个青楼卖艺不卖身,我……我们认识之后发现她很善良,单纯,我便给她赎身了,让她在铺子里干活,后来……儿子没有忍住和她……”
“不管怎么样都是儿子的错,现在她有了儿子的女儿,儿子不忍心她们母女二人在外面受罪。”
沈玉听了这话,转过僵硬的脖子,问:“所以,你想干什么?”
“我要把她们接到家中。”向志道。
沈玉泼妇一样的嚎叫着。
向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才让她安静下来。
她缓缓看向不闹不叫的余月秋:“这是你的女儿?长的倒是不错,不过,想进向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