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刘琦身边的夫人斜愣个吊眼梢,讥讽出声:“没钱?你不是把我们给你的丧葬银子给吞了么。”
向蓓宁小鹿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尽是无辜,看向刘琦:“二婶,我何时拿了丧葬银啊?”
刘琦哀叹一声:“蓓宁,你拿了承认便是,这些夫人个个通情达理,只要你把银子还给她们,她们也不会难为你的不是。”
“对,还钱。”
“想要不还钱啊,呵呵,好说,除非你死了,反正那些银子本身就是给你的丧葬钱。”
众人夹击,并没有让向蓓宁燥乱不已,她故作委屈的扯着刘琦的夹衫:“二婶你怎能这般冤枉我,那丧葬纸和丧葬银都在你那里,你不曾给我啊。”
啪嗒,东西顺着她的夹衫掉在地上。
向蓓宁捡起:“诶,这不是丧葬纸和银子么。”
她扫过:“二婶,你不但花了丧葬银,就连花在哪都标记清楚了啊,大同绸缎庄,南丝绸缎一匹,水云间玉铺,翡翠手镯一个。”
刘琦的脸子都变了,伸手去抢:“你给我。”
向蓓宁一个手快丢到了众夫人中间,让她们自己传阅去,她又拿起掉地的银锭子,翻过来:“呀,上面刻着世家李家。”
“啊,这是我家的银子。”李夫人一把夺过来。
一瞬间,刘琦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夫人们群起而攻之:“向二夫人,你把我们当傻子呢,不但骗吞了我们的银子,而且还骗我们,还钱,赶紧把钱给我们。”
向蓓宁见她深陷囫囵,微笑离开。
最后,刘琦东拼西凑,退衣裳退首饰的总算把丧葬钱给凑齐了。
刘琦就没受过那么大的气,回到向家在门口遇到了小女儿向露的狗腿好友林朵。
她只是个散官的女儿。
像刘琦这种势利眼之人是不大瞧的上林朵的。
“向伯母,我来看露露。”林朵拘谨的笑笑。
向露的丫鬟把人叫了进来。
帷幔下,向露的脸斑驳一片,十分丑陋。
“露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林朵惊呆了,她面相好似变了个人。
“都是向蓓宁那贱人害的。”向露眼睛猩红,她光脚下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狠狠塞进林朵手里:“听说,你的一个远房表哥在拍卖场干活?”
林朵觉得首饰盒沉甸甸的,呆呆的点头:“是,是啊。”
“还听说你这个表哥得了花柳病?”
“是,是啊。”
“我要你办件事,这些首饰是我给你的奖励。”向露又拿出一张银票“让你这远房表哥……”
林朵点头。
向蓓宁在院子修剪花枝,见林朵捧着首饰盒子喜笑颜开的走了,且发髻上还戴了个同全身不匹配的玉簪子,她眸子流转:“这向露小气,今日却如此大方,她们之间必定有不为人知之事。”
“小姐,这是拍卖会场的门票。”雨果上前。
向蓓宁拿过:“惊魂那夜,君玄离手下没收了向家许多东西流入了拍卖场,其中有个簪子是母亲最喜欢的,我要得到它。”
拍卖会这夜转眼便到。
向蓓宁的马车才走到一半便遭到另外一辆车的阻拦。
马儿嘶鸣了一声,向蓓宁的手死死的把住栏杆:“什么情况?”
难道有人劫道?
车帘被掀开,血饮冷漠脸:“让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