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行远身边的辛夷眼底掠过一丝隐晦的忧色,上前道:“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一个玩耍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细雨梨花针,也伤不了人,大公子是与诸位开玩笑呢。”
“不可能!”花娘醒过神来,摇头道:“他适才的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
面对她的置疑,辛夷也不生气,微笑道:“事实就在眼前,难道还能骗人吗?”说着,她又道:“大公子平日里就喜欢开玩笑,别说是您了,我们也让他骗了好几回。”
花娘犹不服气,但事实就在眼皮子底下,她不服气也没法子,硬梆梆地道:“既然这样,那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多谢花妈妈宽容。”辛夷欠一欠身,月白色的裙裾及地,若一朵将开未开的兰花,“既然误会已经解开,还请花妈妈放了大公子。”
花娘眼珠子一转,拒绝道:“那可不行,他来了之后又砸又打,丝毫不将我放在眼中,若是就这么算了,怕是往后谁都可以来这繁花楼撒野了。”
“家兄鲁莽,我代他给您赔个不是,我虽与您没什么往来,但也听别人说起过您,是个极为宽容的人,想必不至于为这点事情为难我们。”江行远这话看似客气谦逊,却将花娘堵得死死的,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至于这砸坏的东西……”江行远看了一眼地上仅有的几个碎酒杯,想是江行远拍桌子的时候不小心震落在地上,被花娘趁机拿来大做文章,“我代他赔偿。”
随着他这话,辛夷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票递到花娘面前,“这是一张两百两的银票,请花妈妈收下。”
花娘看也没看,冷笑道:“长公子这是打算用银子堵上奴家的嘴巴?”
江行远微微一笑,“花妈妈误会了,这银子就是赔偿损坏的东西,并无他意;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今日之事有什么需要来堵您的嘴。”
花娘冷冷盯着他,这个江家长公子果然不简单,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连她挑不出刺来,不过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带走江行过,未免天真了些。
这般想着,花娘抬眸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将大公子送去府衙了,长公子不会怪奴家吧?”
“此事确实是大哥不对,给花妈妈添了麻烦,您按规矩办事,行远怎么会怪您呢。”江行远客气地说着,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担心或者为难。
当事人江行过在一旁暗自翻白眼,既然不打算救他,那来做什么,特意来看他笑话吗,未免也太无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