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然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无人尾随之后才朝公主苑赶去。
他能逃脱刘罡的追踪,全仰赖于轻功的厉害,若真动起手来,他极有可能不是对手。
若非如此,当初在镇抚司,他也不会拖着一身的伤勉强逃走。
虽不知那二人为何深夜会面,安修然还是决定尽快将这件事告知李清越,让小丫头早做准备。
子时一刻,安修然回了樱泉阁。
他先是去了李清越的住处,却并未听到里面传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声也没有。
安修然知晓樱泉阁内一直有暗卫看守,寻了一人问了才知,小丫头于前几日就进了宫,还未回来。
好在他手里还有小丫头给的入宫令牌,明日便能进宫寻小丫头。
次日一早,安修然便进了宫,却在去景阳宫的路上,碰上了陈秀。
陈秀认出面前之人是跟在李清越的侍卫,她慌忙跑过去,“快快快,带我去找五公主和容妃娘娘,出大事了。”
安修然见过陈秀,不过如今瞧着陈秀狼狈的样子,拧眉避开了她,“出了何事?”
陈秀急声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见了容妃娘娘再说。”
安修然审视着陈秀,见她焦急之情不似作假,二人便匆匆赶往景阳宫,路上陈秀几次差点摔倒,都被安修然给扶住。
待到了景阳宫门口,陈秀看到门口的锦衣卫,心凉了半截,喃喃道:“来不及了吗?”
安修然拧眉,走至跟前却被拦了下来。
“容妃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脸色一冷,“我是五公主的侍卫。”
那锦衣卫不屑道:“听不懂人话吗,是任何人。”
景阳宫内一暗卫见状,立刻将此事告知李清越,李清越闻言从宫内出来,一眼就看到被堵在门口的安修然和陈秀二人。
瞧见陈秀略显凌乱的衣衫和憔悴的容颜,她眉头皱了皱看向那锦衣卫。
“怎么回事儿?”
在李清越跟前,那锦衣卫多少收敛了些,“回公主,他们想进去,恕卑职不能放行。”
李清越语调淡淡:“为什么不放行?”
锦衣卫答道:“容妃如今被圣上禁足,卑职奉指挥使之命守在这里,调查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
李清越看了侍卫一眼,“父皇只将母妃禁足,何时说过不准旁人进出这景阳宫?”
“难不成在你眼中,锦衣卫指挥使比父皇说的话好使!”
那锦衣卫连忙跪下,“卑职绝无此意,还请公主赎罪。”
李清越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安修然二人说道:“进来吧。”
那锦衣卫不敢阻拦,待李清越几人进去之后,立刻去找刘罡汇报此事。
景阳宫内,李清越将陈秀带进内殿,容妃也在。
陈秀见了容妃,先是询问了情况,得知容妃确实是被冤枉的,这才安下心来,将自身的遭遇说了出来。
那日她被打晕之后,直到今日早上才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破败的屋子里,见没人看守她便跑出来了。
听完陈秀的叙述,李清越眼神一冷,幕后之人摆明了只是想拖延陈秀,不想让她和容妃知晓宫外的事,从奶娘谋害小麟儿开始,好似事情的每一步都在那人的算计之中,心思缜密又身居高位,究竟是谁?
先前萧昭仪被陷害一事,会不会也是出自那人之手?
李清越逐渐陷入沉思之中,后宫妃子就那么几个,但她不认为这些人能有此手段,还有谁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