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只有蓟州刺史燕正清一人是刚被抓进来的,属下猜测,那人可能是为他而来。”
“还请主子再给属下一些时日,属下这就去确认。”
刘罡表情阴晴不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夺命身子微微哆嗦,“谢主子。”
待夺命离开之后,刘罡便去了镇抚司狱,如今孙一和宫女湘湘都在狱中,只待查清另一拨人之后,他便向皇上呈上证词和验尸报告,届时证据确凿,民怨之下,即便是皇上再想包庇容妃,怕也得再三思虑。
镇抚司狱内,湘湘蓬头垢面缩在狱中,身上似乎并未有受刑的痕迹,但细看之下会发现,她十指指尖密密麻麻全是小孔,熟悉之人一看便知是不间断的针扎所致。
都说十指连心,此等酷刑比之杖责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刘罡之时,湘湘身子更是哆嗦的厉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几日,只记得针刺入指尖时那锥心之疼。
她恨,恨给她施刑之人,更恨将她交给锦衣卫的人。
刘罡很满意湘湘这股恨意,毕竟五公主还惦记着湘湘呢,待此案了结之后他还得把人送回去。
欣赏完湘湘的表情后,刘罡缓缓向里走着,时不时有人想伸出手抓他,但亲眼看到他废了几人的手之后,那些人便都老实多了,再不敢喊冤枉,只剩不断地哀嚎和呻吟声。
行至孙一的牢房前,刘罡看了一眼,孙一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狱卒连忙开口,“指挥使,用不用泼醒他?”
刘罡面无表情道:“不用,给我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皇上还下了一道密令给他,让他查清究竟是谁给孙一送的消息。
他起初以为孙一骨头还挺硬,死咬着不松口。
直到后来才确定,孙一确实是不知情的。
至于怎么能利用好这人,他就得琢磨琢磨皇上的意思了。
狱卒连忙说道:“指挥使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几日后,查清了另一拨人竟是宁毅派的,想起皇上偶有提起宁家在朝中势大,刘罡当即差人去取了孙一的口供,口供上清楚写着,是宁家差人送的信,有宁毅府上之人的腰牌为证。
至于腰牌的来历,大户人家偶尔死几个下人,没人会留意的。
刘罡带上一应东西,进宫见了李嗣。
恰逢李嗣正在面见容国安,他在殿外等了两刻钟才被召见。
见容国安也被留在殿内,刘罡便已猜出圣意,“参见皇上。”
李嗣出声,“起来吧。”
刘罡将一应证物呈上,“皇上,臣已查清容妃娘娘一案,还请皇上过目。”
“另孙一已经供出,给他送信之人是宁首辅之子宁毅府上之人,有腰牌为证。”
“至于民间那些传言,也是宁毅府上之人散播,那些人已被臣擒获,现正关在大牢之中,请皇上定夺。”
李嗣翻看了证词,语气不咸不淡问道:“你当真认为,是容妃杀了人?”
刘罡回道:“回皇上,臣只看证据行事。”
“宫女湘湘已翻供,仵作虽已验出死者确是自缢而亡,但死者生前起码两日未曾进食,臣怀疑死者是遭人虐待,不得已只能自尽。”
“而死者自始至终并未出过景阳宫,景阳宫又是容妃娘娘的住处,臣这才下此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