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国舅已经给足了宁家脸面。
宁远连忙道:“老臣替犬子谢圣恩。”
李嗣又看向刘罡,“回去禁足七日。”
刘罡面色未改,“臣领旨。”
这一对比,皇上明显是站在了宁家这一边。
朝臣们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有些大臣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刚才那森冷的视线,个个拍着自己的小胸口,小命要紧,还是背地里偷偷说吧。
退朝之后,李嗣直接去了景阳宫。
容妃这几日禁足,宫里宫外风言风语四起,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他前脚刚进景阳宫,后脚赏赐就如流水般了进去。
容妃谢恩。
李嗣拉着容妃进了内殿,“这几日爱妃受委屈了。”
容妃摇头,“不委屈。”
李清越也跟着摇头,“父皇若是次次这般赏赐,女儿不介意多受几次委屈。”
容妃笑道:“贫嘴。”
李嗣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这赏赐是给你母妃的,没你的份。”
李清越瘪了瘪嘴,“女儿也受委屈了,父皇偏心。”
小丫头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李嗣伸手戳了戳,“你的已经差人送去樱泉阁了。”
李清越脸色一秒阴转晴,“嘿嘿,谢谢父皇。”
见父皇老爹和母妃情意绵绵的,李清越不想当电灯泡,就识趣的离开了。
走到一间房外,李清越正要推门进去,春桃出声道:“公主还是别进去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奴婢怕她伤了公主。”
李清越叹口气道:“我当初不该让刘罡带走她的。”
湘湘被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她让太医来给湘湘医治,得知湘湘是受惊过度,身上还有针刑,就专门让一个宫女好生照顾湘湘。
谁知道湘湘刚醒来便如疯了一般抓挠那宫女,那宫女脖子上的抓痕到现在还未消呢。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将湘湘关起来,差人按时将饭菜送进去。
春桃开口道:“不怪公主,当时公主总不能强行将人留下吧。”
李清越并未再说话,不顾春桃的阻拦执意走了进去。
尽管里面日日有人打扫,但李清越还是闻到了一股异味,地上那摊淡黄色液体明显不是水渍。
湘湘见有人进来立马扑了过去,但因着脚腕处被一根绳子绑着,还喂到李清越跟前便再不能向前一步。
那绳子明显经过了特殊处理,即便是湘湘用力挣扎,脚踝处也丝毫没见泛红。
李清越往前走了几步,在湘湘差一点就能够着的地方站住,语调带着几分的愧疚,“对不起,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定期给你家人送银子,他们过得很好。”
湘湘混沌的眸子似有一瞬间的清明,声音喃喃,“五公主?”
李清越连忙应道:“你认出本宫了?”
“春桃,去叫太医过来!”
湘湘看着李清越,眼神中恨意愈发的明显,但因着长发零散刚好遮住了她的眼睛,李清越并未察觉到,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湘湘别怕,本宫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湘湘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哭着喊道:“五公主,五公主......”
她藏于袖间的碎瓷片,却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