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大理寺卿呈上两位考官的供词,“皇上,昨日那两名考官已经招供,是容尚书指使他们泄露会试考题。
“这是那两个考官的供词,还请皇上过目。”
闻言朝中大臣一片愕然,纷纷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容国安。
容国安则面带惊恐跪在地上,言明自己并不知情,请皇上严查还他一个清白。
只是这一幕在众大臣看来,则更像是证据确凿后的垂死挣扎。
尤其是一想到先前那些谣言,大臣们看向容国安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少,各个心中都在打着小九九。
就在这时,左廷也站了出来,将先前查到的那些事说了出来,只提了有人故意将顺兴书铺的王掌柜引诱到赌坊,置其签下天价赌债不得已做了做了售卖会试考题的买卖。
至于引诱之人是谁指使的,他刻意说的模棱两可,却让人不自觉地往容国安身上想。
他的话音刚落,李嗣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气急之下他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砚台,直接砸到了容国安的身边,“亏得朕这么相信你,你作何解释!”
容国安似是被吓到了一样,反反复复只是表明自己从未做过这等事,他是被冤枉的,只是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和往日里截然不同,也更是加重了旁人对他的嫌疑。
几位同为考官的大臣犹豫之后,其中一人率先站了出来。
此人是吏部左侍郎闫海,他平日里就和容国安走的很近,即便知晓现在出头极有可能惹得皇上震怒,但他还是开口道:“皇上,臣可以作证,此次会试考题并未泄露,还请皇上明察。
“至于那两位考官的证词,臣以为还应再做调查,因为先前在考场上臣就发现,那两位考官便有异样。
“这件事太子殿下和其他考官也知晓。”
有一考官站出来附和道:“这件事臣也可以作证。
“皇上,容大人一向清正廉明,断不会做出这等损害朝廷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见这两个出头的考官并没有触怒皇上,又有几个与容国安交好的大臣也站出来为他求情。
只是站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主要是容国安的表现太过让人生疑。
若是真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表现的那般心虚。
如今看来,说不准这事还真就是他做的。
若真的事成,皇上定会对太子失望,袁家顺兴书铺因为售卖考题一事,定是会连累到三皇子。
至于四皇子,一个没有无权无势还没有母家支持的,能成什么事。
剩下的那些小皇子中,算来算去,也就容妃名下的十一皇子最有肯能登上那个位置。
别忘了,容妃名下还有个五公主的。
放眼整个后宫,能荣宠六年不衰的,只此一人。
想明白了这点,这些大臣们的心思一个比一个转得快。
很快便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是户部的一个小官,早先是被宁远举荐上来的,处事极为圆滑世故,即便是先前宁远被下狱,也从未替宁远求情过,因为在他看来恩情比不过前程。
可如今宁远已经从狱中出来,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将宁远接了出来,并执意不准宁远告老还乡。
由此看来,宁远重回朝堂之上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开口道:“两位大人这话可就说错了。
“依着两位大人所言,下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两位话里的意思,是狱中的那两位大人和左丞相串通了陷害容大人。
“不知两位大人可否给下官解释解释,他们究竟和容大人有何恩怨,竟如此污蔑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