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只是静静看着柔妃不做声。

倒是将柔妃看得心中不安，她缓了口气避开容妃的视线，“怎么，容妃做的我们这些人就说不得了。”

“那柔妃倒是说说，本宫究竟做过些什么？”容妃语调淡淡，自始至终都心平气和，如此模样倒是让不少人心中敲起了鼓，怕是事情并未如传言那般吧。

“本宫有什么不敢说的，就说那小丁子，是不是在这景阳宫伺候，又是不是容妃你同意让他回家省亲，直到现在还未回来吧？”柔妃气势汹汹开口，这些传言可不是她让人传出去的，自是以为容妃当然做了这些事。

“所以呢，仅凭这些柔妃就像定本宫的罪，未免有些太过苛刻了吧。”容妃轻轻抿了一口茶，神情淡淡，并未半分柔妃想象中的慌乱。

“你且嘴硬吧，本宫就不相信在皇上面前你还能如此嘴硬！”柔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看向容妃，若是容妃慌乱一些她倒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偏容妃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有种所有的力道都打进了棉花里，心里堵得慌。

“什么嘴硬不嘴硬的，母妃是做了什么事吗？”李清越冷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刚到门口就听到柔妃的那些话，看来有些人啊，是上赶着要作死，也是有意思的很。

“五公主只怕不知道吧，皇后如今这副模样，可跟你母妃脱不开关系呢。”柔妃笑着开口，眼底藏着恶毒，等着看一向高高在上的李清越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柔妃娘娘怕是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是如何写的吧。”李清越视线森冷扫了柔妃一眼，只看得柔妃头皮发麻，竟是没想到自己被一个眼神吓着。

“看来前些日子，父皇杖毙的两个宫女终究是分量太清，若是杖毙一两个妃子，只怕如今母妃这里也能清静些，你说是吧，柔妃娘娘。”

不知为何，柔妃心里生出一股惧意，仿佛李清越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想丢了气势，“五公主倒真是牙尖嘴利，什么时候这宫中连个真话都说不得了，还是说，五公主觉得，皇上如今能听你的？”

“父皇听谁的本宫不知道，但本宫知道，碎嘴的人就该被拔了舌头，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清越笑着看向柔妃，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她视线扫了一圈过去，“今日你们来我母妃这里的事，本宫就不追究了，若是日后再没脑子跟着个蠢货闹腾，休怪本宫不留情面，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娘娘该走了吧。”

早在李清越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后悔跟着柔妃来了，如今听见李清越的话，连忙起身行礼告退，偌大的屋子很快就空了一大半，只留下零星的几个妃子，都是素日里跟柔妃交好的。

“五公主，我们好歹是皇上的妃子，五公主这么说话不合适吧。”

说话的是白修媛，名下有一个九皇子，平日里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竟是和柔妃在一起，倒是让李清越有些惊讶。

“你们存的什么心思本宫就不多说了，欺负到门上了还想本宫对你客客气气的，白修媛，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旁人给的。”李清越毫不掩饰话里的嘲讽，气得白修媛脸色一阵的青白，“五公主这话说的，未免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