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找我什么事?”李清越语调淡淡。
太子眼神冰冷,“五皇妹为何会来边关?”
“自是和太子一样,鼓舞士气。”李清越依旧不咸不淡开口,至于真实目的也没必要和太子说明。
“怕是来监视孤的吧。”太子冷哼一声开口。
李清越不知他如何会这样想,“太子想多了,我没那么闲。”
太子自是不信,看向李清越的眼神愈发森寒,“孤劝五皇妹好自为之,不要挑战孤的耐心和底线。”
“我说了,我没那么闲监视太子,既然太子已经笃定了,又不信我说的话,来找我做什么。”李清越语调不咸不淡,“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没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便直接离开了。
皇上的赏赐很快便到了边关,镇国公也并未独吞那些赏赐,而是论功行赏,将那些赏赐分给了将士们。
但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认为国公不公,其中最不满就是镇国公身边的副将裴瑜。
他跟在镇国公身边已有二十年,却依旧是个副将,且每次论功行赏的时候,国公也并未偏袒他一分一毫,还将他排在最末尾,他心中的不满早已与日俱增,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底下那些亲信也同样不满。
“裴将军好歹跟在国公身边多言,就冲和国公之间的交情,国公都不该只分将军这一点的赏赐。”
“就是,哪次不是我们将军冲锋陷阵在前,每次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们将军都排在最后面。”
“将军如今年龄也到了,只怕这样卖力气也卖不了几年了,日后若是不能上阵杀敌,只怕到时候什么都落不住。”
......
“够了,别说了!”裴瑜心烦意乱将酒壶砸在桌子上,他知晓国公一直看不上他有勇无谋,但他哪次上了战场不是杀敌最多的。
武将本就是吃年龄,他如今已过四十,还能在战场上厮杀几年,只怕这一辈子也就到这个高度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也想有一个好下场,哪怕日后解甲归田也对得起这身戎装。
一壶一壶的酒不要命的往嘴里灌,裴瑜的心中愈发的苍凉,这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子,如何能过到头啊。
与此同时,镇国公书房内,安修然刚和镇国公分析完当前战局。
听完安修然的一番言论,镇国公眼中满是欣赏,颇为感慨的说道:“我们这些人的思想早就落伍了,以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啊。”
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想起了裴瑜。
当年裴瑜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每每上战场都是冲锋在前,所以那时他才起了培养的心思,将其留在身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