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结果就是不准大嫂去看邵城,而且还把邵城在外面的行事和为人告诉了陈氏,结果是陈氏崩溃大哭,但是她也没闹着去找邵城了。
郡王妃还说让嬷嬷去把陈氏的亲娘请来劝诫。
还没到下午大嫂的娘匆匆而来,然后这位在婆婆的院子里呆了大概一个时辰,从婆婆的院子出来,直接就去了大嫂的院子。
李九瑾还是担心出事,她到底也不好插手,只让下面的人暗地里看着,具体是什么事情让她们等完事之后再禀报。
原本还没起兵的时候,陈家门第本就比邵家低,要不是邵家和陈家是联姻,陈家估计早在这权贵云集的京城泯灭了,更不要说挺过乱局,陈母从郡王妃院子出来脸上那些尴尬和讨好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端庄的笑,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她脸上的笑是僵硬的,如同刷了浆子一样。
女儿不靠谱她知道,那些年女婿三年无所出她不是不着急,她也稍微劝过女儿给女婿纳妾,女儿不听她心里也不愿意女婿纳妾,她和女儿想的一样,等生出嫡子再让女婿纳妾也不迟,可是都没想到女婿会那么年纪轻轻就过世,还是她女儿把女婿逼得上了战场。
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后悔非常后悔,哪怕让女婿有个一二半女,也不会是这样的处境,她担心的不行的时候就收到了女儿怀孕的消息,她这又觉得女儿日子实在是苦。
等女婿去世她才发现女儿性子有点左,可是没想到会走到这样的程度,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她这是要毁了外孙一辈子呀!更重要的是陈氏辱没门楣,陈家还有很多小辈没嫁娶,这是门风有问题啊!还被亲家母问到了她脸上,她自此之后再没脸进邵家的门。
陈氏见母亲来了脸上的惊喜还没有露出,就见母亲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脸上刚露出来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惊恐,来不及说话母亲就已经冲到了进前,“啪”的一巴掌,直接把陈氏打倒在地,含恨出手,可想全部动了多大的怒。
陈氏瞬间捂住脸颊,侧头看着母亲,满脸不可置信,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原来是陈母直接打破了女儿的嘴角,陈母见了顿了一下,怒气也散了大半,想起女儿给她带来的屈辱,终究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哽咽着:“终是我没教好你,是我的错,母亲求你安分些好吗?我回去就吃斋念佛替你、替我赎罪,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别闹了好不好?你的侄女还未出嫁,侄子未娶妻放过她们好吗?娘求你了!”陈母崩溃了,她被邵家人问到家里的时候是懵的,等听完那些话她羞愧的抬不起头,到了邵家伏低做小那些屈辱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娘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之前,现在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从我儿子降世谁曾为他打算了?现在你们都嫌弃我教坏了他?到在这里怪上我了?我知道丈夫死了无后是我的错,我不该仗着肚子盯着家里的产业,是我的错,我想让丈夫的儿子继承府里爵位是我的错,我想管家,我想让我的儿子过的好一点,是我的错,我不想去给新进门的弟妹伏低做小,是我的错,可这府里本就该我儿子继承!”陈氏嘶吼出这些话,伏地痛哭,仿佛要抽过去。
陈母被女儿歇斯底里的话吓住了,她本就走的急,丫鬟刚追上来就见陈母退后一步也跌坐在地,怒吼:“你是疯魔了,和弟妹打好关系本就是你的本分,家和万事兴,谁家孩子不是妇人带大的,你不给孩子正确的教养也就算了,谁家爷们没事在后院教孩子?是谁不让孩子去家学,非要去外面私塾?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不知悔改还对夫家心生埋怨,七出你犯了几条?你这是要把娘家人都带累死你才甘心,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反骨!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陈家和你一起死,爵位之事本就是天家恩典,还是说圣上会封一个不知养不养的大的孩子做世子,你疯了!可圣上可清醒得很。”
陈氏不管不顾继续哭,自从母亲进来就打她,她就想好了,既然儿子都搬出去了那她就进佛堂此生不再出来,听了母亲的话她那些后悔都被那些愤懑和不甘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