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解完谢锦婷的名字,谢锦朝在纸上写下薛蕙二字,瘦挺爽利,侧锋锐利。
谢锦婷指着二字上面的草字头说,“让我猜猜!这是一种偏旁,对不对!”
谢锦朝颔首,清冽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薛蕙,“这是草头,薛是一种草本植物,蕙即蕙兰,是兰花的一种,意寓女子高洁美好之意,蕙质兰心便是出于此。”
“哇,大嫂,你的名字好好听!”谢锦婷惊叹地扒住薛蕙的胳膊。
薛蕙笑了笑,不经意看了谢锦朝一眼,四目相对。
没来由她心跳漏了半拍,匆忙低下头,有些坐立不安。
“蕙娘,你听明白了吗?”谢锦朝微微倾身,磁性的声音在薛蕙耳边响起。
“明……明白……”
“那好,我教你写字。”谢锦朝把毛笔递给她。
薛蕙接过来,蘸些笔墨,正要写字,谢锦朝忽然走到她身后,握住她拿着毛笔的手,“应该这样下笔。”
手上传来陌生又温暖的触感,他手心干燥,覆在她手背上,动作间轻微的摩挲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痒到心里,薛蕙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像虾子似的弓着腰,谁知后背直接碰上他坚硬炙热的胸膛。
充满侵略感的雄性气息夹在着淡淡的冷香味紧紧包裹着她,薛蕙的心咚咚直跳,大脑中一片空白,魂不守舍的,就跟木偶人一样,任由谢锦朝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字。
一遍写,他还一边讲解着什么,只是薛蕙左耳进右耳出,那些字一个个都明白什么意思,可连成一句话她完全无法思考了。
谢锦朝垂眸看着她红的滴血的耳垂,唇角微微一挑。
平时倒表现的那么成熟,实际上还是个小姑娘呀。
“蕙娘,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他清冽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薛蕙浑身一颤,口干舌燥,身体里有种莫名的麻痒在流窜。
难道这就是某些人口中好听到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蕙娘?”
“啊?”薛蕙终于回神,伸手拢了拢耳鬓发,扯了扯嘴角,努力压下脸颊的燥热,若无其事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谢锦朝说,“你专心一些。”
薛蕙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又涌上来,连带耳根都是烫的。
“二哥,我也要你教我写字。”谢锦婷说。
谢锦朝应声,“等着。”
谢锦朝带着她的手在纸上描画,练习简单的笔画,“在练习写字之前,要先练习笔法,掌握入笔,运笔,收笔的技巧。”
只见他握着她的手,将笔尖和笔锋悬于位置偏有的空中,顺势往左逆风而上,再一顿笔,笔锋中回,向右行笔收笔,轻轻一顿,提笔收回,一个浑厚不失力道的横就写好了。
他又说,“入笔收笔有露锋藏锋之分,但时下人皆是藏锋入笔,虽字体多种多样,但万变不离其宗,把基础掌握好,信手拈来。”
薛蕙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含糊地应着。
“你先自己练着,过两日我给你写个贴子让你临摹。”
“好。”薛蕙忙不迭应着,“你去教婷婷吧,我……我有些口渴,去倒些水喝。”
说着,她赶紧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可以说是有些慌乱的起身,狼狈地出去。
谢锦婷疑惑道,“大嫂刚才不是刚喝过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