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吓了一跳,指了指某个方向。
谢秉恩气势汹汹地杀到寝舍,彭彭彭敲响房门。
许严打开门,见是一陌生的中年男子,“咦?你是新来的斋夫吗?找谁?”
斋夫单独敲门,多半是学院门口有哪个学子的家长等候,并且出了钱。
谢秉恩也没解释,直接问,“谢锦朝在吗?”
“他不在。”
“他去哪儿了?”
许严皱眉,这斋夫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出去一整天了。你回去告诉他家人,让他家人明天再来吧。”
谢秉恩闻言,额上青筋跳了跳,冷哼一声,“逆子!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非等到他回来不可!”
许严不可思议,“我说你一个斋夫,管那么多干啥?”
“我是他爹!”谢秉恩怒道。
许严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变了脸色,顷刻间,跟翻书似的,挂上笑容,“原来是谢叔啊,您进来坐,锦朝啊,一会儿就回来!”
门口的斋夫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不让家长进来吗?!
谢秉恩走进寝舍。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内视线昏暗。
裴长风依旧是坐在书桌前,趴在桌面上读书,离得很近。
王大军则已经上床躺着,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
许严搬了凳子说,“谢叔,这是锦朝的座位,您坐。”
说完,许严转身便想借口洗漱溜走。
谁知谢秉恩当即叫住他,“小伙子,你先别走,跟我讲讲,锦朝在书院的情况。”
许严脚步一顿,浑身僵硬,尬笑着转身,挠头,“这个,谢叔,等锦朝回来,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
“他会跟我说实话?还是你来说,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谢秉恩拍拍他的肩膀,心里一寸寸的沉下去。
端看锦朝这同窗的表现,分明是心虚……
许严脸皮子皱的跟苦瓜似的,慷慨赴死,英勇就义,“谢叔,我这人仗义,不能出卖朋友。”
谢秉恩一愣,趁这机会,许严赶紧溜了。
躺在床上的王大军睫毛颤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谢秉恩看了眼看书的裴长风及躺着的王大军一眼,本着不打扰别人学习的想法,选择了躺着的王大军,走过去坐边上,“小伙子,你没睡着吧?要不你来跟我说说锦朝的情况?”
王大军揉揉眼睛,掀了掀眼皮,状似无意地说,“谢锦朝啊?能有啥情况?不就连续几个月倒数第一吗?”
谢秉恩闻言,拳头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起,“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经常逃学呀,你瞧,他今天一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回来。”
谢秉恩已经气得大脑嗡嗡响,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起初他来书院的时候还抱着一点希望,但在此的见闻,叫他彻底死了心!
偏偏在这时候,谢锦朝从外面回来,推门进来,瞧见谢秉恩时一顿,“爹,你怎么来了?”
谢秉恩想都不想,腾地站起来,照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在安静的寝舍中有些刺耳。
连裴长风都从书中抬起了头,诧异地看着父子俩,想说些什么,瞧见旁边看戏的王大军,又合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