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棠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自己开口说话:“你不是她,虽然乍一看很像。”
那女人似乎松了口气,婳棠刚想问她自己到底是像了谁,她已经转身往远处走去,一边喃喃的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已经把我们害得够苦了,那个扫把星,不吉利的东西……”
一串串恶毒的话从那么美丽的唇中吐出,婳棠原本想问的话忽然如鲠在喉,她站在风里许久直到身子冻得麻木了,这才往回走去。
她说的是自己么?那人——是自己么?
婳棠忽然——没那么想知道了,也许,并没有人在期待她归来,也许,并没有人希望她活着。
她恍恍惚惚的去厨房提了热水,连那照料火的侍女恶声恶气的问她话,婳棠也没搭理她。只说是太子吩咐来取热水的。
“姐姐不信可亲自去问殿下。”婳棠淡淡的望着面前叉腰瞪眼的宫女,眼神微冷,“殿下可等了些时候了,姐姐大不了同顽皮一同去看看。”
那宫女悻悻的让开了路,最后竟然对婳棠道:“喂,你还蛮凶的,新来的吗?”
婳棠只当没听到,这样想着方同她搭讪的,她并不是第一个,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李冯蕴说母兔子总得跟公兔子放在一块儿才变得听话,母兔子扎堆的话会打起来的,她想想,确是如此。
她讨厌这个宫女,也不喜欢刚才那疯妇,太子府的女人她都不喜欢,虽然没她什么事,却总觉得之前晕倒在太子怀里的女人也很有心机,怎么就那么巧的晕了,她大可在太子来之前晕倒,或者太子走后再晕,可是她拿捏得正好,恰巧的,不经意的晕在太子怀里。
“怎么这么久!”那双深邃含威的眸子抬起来冷冷的看着婳棠,太子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想他大概从未曾被怠慢过吧
“属下该死。”婳棠低声嘟囔了句,飞快的给他沏茶,水太滚,茶叶瞬间在剔透的杯子里翻滚起来煞是好看。
“好玩么?”太子讽刺的看着她,婳棠将茶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太子也觉得好玩啊。”
太子端茶的手微微顿了下,婳棠注意到他眼角竟然带了丝笑意,刚觉得他变得有了点人性,只听他命令道:“孤要就寝了,更衣吧。”
“是。”婳棠转身脚步轻快的往外走,立刻又被叫了回来。
“站住,你又想去哪?”太子脸上阴沉,婳棠犹不知死活的指指外面,“去给您叫侍女来伺候更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