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泽肖带着他们踏进天极殿的时候,只有风觉是紧张的高兴的。当他第一次听师父讲天极殿的时候就很向往,向往师父口中与世无争的地方。可他并不知道所谓的与世无争不过是他师父在师尊身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生活的时光罢了。他一路紧紧跟随,虽谈不上谨小慎微,但还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天极殿独立傲世与这天地之间,看似简约实则处处透着奢华,雕栏玉砌的墙,精雕细琢的围栏,连屋顶檐角处都金碧辉煌的,看得风觉眼花撩乱的。时不时的还会有几个白衣少年从身边经过既不跟他们说话就好像看不见一般,也不赶他们走。
“弟子见过师叔,请师叔责罚。”
天邪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眼前的三个人,想起了当年的他,他记得那时候他跪在殿中心里紧张的要命,可当师父温柔地对大家说收他为徒时,又是那么的骄傲与自豪。
“责罚?如果责罚可以让我们想见的人回来,我也愿意接受责罚。”天邪突然的感慨让他们始料未及。
“师叔...”
“好了,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风觉得了师父的示意说:“禀师尊,师父让我寻的人乃一女子,现在玄冥界与她同行之人是魔域和冥域的太子,另外还有一些人皆是来自六界。”
“净生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天邪听完风觉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慵懒地半躺着。
整个大殿只剩下天邪和净生,天邪却突然闭起双眼单手支着下巴,脸上则露出一丝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时间似在两人之间停止,大殿安静的有点可怕,这是净生第一次感觉到天邪的阴鸷。
“净生,你好大的胆子啊?”
“师叔,净生不明。”净生一脸纯善模样,真让人以为是不是冤枉他了...
“不明?很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与不说自己掂量。”说完,天邪扔了一本册子给他。
净生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可他还是很淡然,他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无不对,也就无需刻意交代:“师叔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天邪用手一挥,眼前出现一个画面,里面有个人被铁链锁住了。
净生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怎么会...”
“既然有目的就该心狠手辣不留一丝余地。”
净生双膝跪地,双手相叠于额前重重地行了个礼说:“师叔,弟子不敢欺瞒,我只想让师父师娘回来。”
“你有何办法?”他的话让天邪有了共鸣,“起来说话。”
“不知师叔有没有听过时之镜?”
“听过,相传此物乃女娲一族的圣物,能窥未来亦能回到过去。这与你师父有何关系?”
“师叔想必不知我师娘为何人吧。”
“不错,当年我离开时你师父还没娶妻。”
净生一边回忆一边说:“师父于师娘并没有真正成亲。师娘其实是女娲族的圣女,这也是我在师父临终时才知道的,最可笑的是他一个堂堂天极殿的神居然入不了女娲族的眼,他们不仅无法十里红妆迎娶师娘,就连师娘生下师姐还被紧追不放...”
“那你师父是被女娲族杀死的?”
净生摇了摇头说:“不,师父是为了救师娘才...”
“也对,这世上能杀死师兄寥寥无几。那这跟时之镜有何关联呢?”
“时之镜乃师娘之物,人死虽不能复生,但时之镜可回到过去改变师父师娘之命运。”
“那时之镜现在何处?”
净生无奈的说:“师父与师娘离开后,时之镜也不见了,也许只有找到师妹就知道了。”
“那你还不去找。”
净生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心事重重的说:“弟子不知,师姐离开天极殿时,师父跟师娘还在闭关。”
“你师父临终没见到她吗?”
净生摇头,两人再次沉默,大殿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