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你讹我们的事,我倒是不介意当做是解闷的笑话说给大伙儿听呢!”
凤儿她娘气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那双眼睛瞪得几乎快喷出火了。“你——你这死丫头欠收拾了是不是?”
从红叶的手里接过了几个铜板,闻依澜递到了老吴头的面前,不同于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姿态也软和不少。
“吴大叔,您心眼儿好应当不会信那些道听途说的事儿,与我们两个黄毛丫头计较。这去镇上的路也没多远了,您捎我们一程,我们多出些钱就是了。”
钱有点眯眼,眼前这俩丫头既懂事,说话又顺耳,这老吴头当然也就把那谣传的风言风语抛在了脑后。
他乐滋滋地将铜板往怀里一揣,扭头一指:“上来吧!”
其他人虽然对她们两个也有些避讳,可又是搭人家的马车,哪儿敢断人家财路?只是纷纷在两人坐上板车时避开对视,瑟缩着身子尽量不和她们接触。
这种被当做病毒一般的感受并不好,不过闻依澜从小就是看着闻家人的脸色长大的,这么多年过来了,她早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如何。
只有凤儿她娘仍旧不忿地看着她们两个,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和红叶只怕是早就被凌迟了。
马车当然不会比以前的汽车舒坦,这一路上把闻依澜给颠得屁股直疼。在闻家受气归受气,可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红叶看出她难受得紧,心里一软,就从背篓里拿出了备好的干粮递给她。
一早就被拉起来的闻依澜还真没吃饭,就算只是个糙面饼,也足够勾起闻依澜的食欲。
她喜滋滋地刚咬了一口,就听见某个泼妇不屑地嘲讽:“穷得连精米精面都吃不起,还好意思学人家去镇上赶集?”
闻依澜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噎。
但是对付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不予理睬,你越跟她掐,她就越来劲儿。
看着闻依澜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啃着饼子,还时不时地跟身边那个叫红叶的丫头说上几句悄悄话,凤儿她娘就感觉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
这泼妇不得不偃旗息鼓,也证实了那句老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闻依澜正心里偷着乐,就感觉红叶往她身边凑了凑,故意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
别人听不到,反正闻依澜是听得真真切切。
她只好放下了啃一半的糙面饼,转头问她:“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还不是都怪你!”红叶责备她,“搭车钱多给了,等下抓药若是钱不够了又该如何是好?”
闻依澜抹了抹嘴角,神秘一笑:“你放心吧,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