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聂证道手中盯着各个将军传回来的战况,远处传来了笑声,他向外面的一个侍从问道,“他们在笑些什么?”
“将军他们在夸赞赵将军长得好看。”
“这个黄毛丫头!”
聂证道将手中的文报放下,看向了拿名老将问道:“仲孙明朗,关于陈平这件事,你怎么看?”
仲孙明朗将手中的文案放下后,与聂证道四目相对随后来到了沙盘前。
“你看,我们在朔方谷,周军在北楼关,中间是惟谷、双蛇谷,北幽关。”
“小赵他们是在双蛇谷遇上的陈平,可是他们怎么会绕到双蛇谷,像陈平这样的老将难道是真的糊涂了?”
“看来,这个叫做的秦牧的后生还真是有些本事,不知不觉中周国的兵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这小子不简单啊!”聂证道忍不住感叹,在不知不觉中好像被这个周国的小将牵住了鼻子。 不过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均占,任由这位周国小将如何去折腾,兵权也好,掌控也罢,周国此战必输。
牧野战场北楼关--
周国的营垒中仿佛如平常一般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陈平投降而有所慌乱。
一名穿着白色战甲的将领坐在木头桩子上烤着火,手中看着的是从国内传来的文书。
“报。”一名士兵来到了秦牧的营帐前:“今日他们拉着周硕将军到阵前买叫,引起军心震荡。”
秦牧将手中的文书放下,用口中的热气哈了哈手,随后点了点头。
抓到陈平部将,如果不拿出来用的话,那齐人未免也太过愚蠢。
是他要求在双蛇谷汇合,他同时排除了三支骑兵出营,一路向北而去,所以陈平的行踪,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
“权利这种东西,掌握在手中还真是迷人啊。你说呢?”秦牧发问道。
“将军自然是第一。”那名士兵脸色不是很好,周齐两军还未进行最后的决战前,陈平是被周国皇室派遣出来接替秦牧的帅位,结果人还没有见着,便被秦牧送给了齐军,导致上下军心不稳,人心不齐。
“哼。”
秦牧冷哼一声,那士兵浑身一颤,匆匆离去。
等到士兵走出后,秦牧将自己放置在地上的文书捡了起来,随后扔进了火盆中,手中的纸张在被大火吞噬,没有人知晓,上面曾写过什么。
周国必败!这件事从周国皇室派遣陈平过来他便已经知晓。
齐军之前占据了天时地利,而周国占据了人和。齐国拥兵私事万,周国四十五万,这场仗并非不能打,只要上下齐心,即使缺食缺粮这场仗并非不能打赢。
只是皇室那边不光是把地利给丢了,现在也将人和拱手让出,那帮统治者被眼前的小小利益蒙蔽双眼,被小人坑骗,才让他们做出了战前换将的糊涂事。
秦牧闭上了眼睛,随后猛然睁开,他走向了沙盘,盯着两军的地势出神,随后用手拨动了几番,叹下一口气。
“唉,或许还有这么一个法子!”
秦牧走到一旁的桌前跪坐,将墨砚加水磨上一阵后,提笔写了起来。
一份是写给周王的请罪书,另一份则是他所写的虚假文书。
上面的内容是,周王犒劳军队,将会派发出三千头猪羊和十万余担粮至牧野,粮在十日后便可到达,让所有的士兵安心出战。
他闭上了眼睛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的脸色变得锐利起来。
他现在就是要用这一份虚假的文书和四十五万的大军与齐人决一死战。
“来人,宣见各位将军!”
秦牧沉声说道,立于营帐外的侍卫听见秦牧的呼声,急忙向各个将军的营帐跑去。
不一会儿,秦牧这张小小的营帐内坐满了人,而坐在高位上的秦牧眯着眼睛,脸色平淡,见所有人都来齐之后,秦牧从高座下走了下来。
“各位将军,最近陈平将军的事情,大家相必都知道了。人各有志,我也不说些什么,但前日与周王一起送来的文书除开换将,还有粮草支援的文书。”
“此话为真?”
听见秦牧的话语,座下不少的将军双眼放光的站了起来,满脸的兴奋。
如今大军缺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牧野又被齐军占去地势,他们的粮草不光难以运达,还经常的被齐军拦截。
现在他们已经快有三个多星期不知米是何种味道,肉是何种香,现在不光是他们,就连那些战马因为缺少草料,都饿瘦了不少,被说是身披重甲了,恐怕卸去武装都不一定能够跑起来。
“各位请看,这文书正是与当时一起送来的。”
秦牧将文书按在了桌子上,周围的将领纷纷伸长了脖子,盯着桌上的文书,生怕看漏了一个字。
“好呀,总算是要有肉吃了,我可吃那干巴巴的灰饼吃够了。”
“太好了,有肉吃了!”
周围的将军就像是年轻了数岁一般,满面容光焕发,恨不得那些猪羊现在就能送达牧野,让他们好生的闻闻肉香。
“这文书是真么。”
不远处一名满脸胡茬子的将军站起身发出疑问,周围将军们的狂笑戛然而止,纷纷用着质疑的目光盯住了桌上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