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与温绮南撞了个正着。
看迎春行色匆匆,一脸担忧的模样,她心下便明白了。
要去照顾搬救兵。
这些人是有多看不起她呀!
她挑了挑眉,冷声问道,“迎春,你要上哪儿啊?”
迎春扯着嘴角笑了笑。
腹诽道,真是个闯祸精!
可该做样子还是要做,遂福身道,“回大小姐,奴婢出去买些东西……”
温绮南皱眉。
嘴还真是硬!
她也不想多言,直接了当的就点明了,“迎春,你不必去赵府了,随我一起去回祖母吧!”
迎春虽然不愿,却也不敢反驳,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清香院。
一进门,温老夫人的脸立马就黑了,指着迎春怒骂,“你这个小蹄子不是让你去办事么?整的自个儿跑回来了?”
迎春一脸委屈。
看了温绮南一眼,却也不敢僭越去解释。
温绮南勾唇。
算是个懂事的丫鬟。
“祖母!”
她行了礼后,迈步到温老夫人身侧,轻柔的顺着背,说道,“祖母,您不用着急,我去打探过了,赵夫人愿意帮我!”
温老夫人原本黑沉的脸瞬间放晴了,“真的?”
温绮南冷冷的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真的,您看,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知府大人还特意给了我两天时间自证清白呢!”
温老夫人深呼一口气,连连叹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桩婚事没有黄就好!
温绮南沉静的眼里满是讥诮。
她就清楚,钱知府肯给自己两天的时间,是因为上次三皇子的那块令牌,遂以为她跟三皇子有关联罢了。
哪儿是因为什么赵督察啊!
“行了,今天你也受惊了,回去休息吧!”
温老夫人和蔼的拍了拍她的手。
“是。”
她淡淡的应了,带着喜鹊回了清华院。
路上,喜鹊不解的问,“小姐,赵夫人明明没有插手,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温绮南笑笑,“温家人的期待有多大,到时候打脸就会有多疼。”
温家人越疼,她越爽。
就是这么简单。
喜鹊也笑开了,竖了个大拇指,“小姐,您真高!”
接下来两日,温绮南什么也不干。
用了膳,整日宅在院子里练字,练剑,或者晒太阳读医书。
说好的找证据的呢?
等到第二天,喜鹊不解的问,“小姐,你不是要找证据吗?”
温绮南笑了笑,“不急。”
这句不急,又拖到了第三天。
快到巳时了,主仆二人收拾了一番,淡定的出了温府。
路上,人们依旧在讨论着这桩人命案。
见了她也依旧退避三舍。
更甚者,摇头惋惜起来。
她挑了挑眉,将脊背挺得笔直,一路朝着知府衙门行去。
到了大堂,那老妇早就抱着孙女和灵位在大堂跪着了。
嚎的嗓子都哑了!
“知府大人,一定要替老妇做主啊!”
“我的孙女儿死得冤呐!”
温绮南皱着眉,迈步到中央,淡声禀道,“知府大人,民女来了。”
钱知府吞了吞口水,将惊堂木一拍,大声道,“两天过去,你找到什么证据啦?”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另一道低沉洪亮的男声,“温大夫,我们回来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去。
温绮南勾了勾唇角,最后一个转过身。
看清来人时,唇弯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