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闵其带着人回来了。
手里拿着几个纱布袋子,袋子上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
萧云霆挑的人,果然很得力。
温绮南柔柔的勾了勾唇。
“温大小姐,这是我们在这老妇家院子里挖到的。”
闵其说着,恭敬的将药渣双手递给温济南。
原来,几天前温绮南吩咐闵其的事,就是去这老妇家里取证据。
至于她怎么知道老妇的家在那儿?
当然是起卦了。
她微微含首,接过布袋子举着,大声道,“知府大人,这是我的第一份证据,从这老妇家的院子里挖出来的药渣。”
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五六个布袋子,打开放到地上,跟老妇家里挖出来的药渣一起排列整齐。
而后退到一边,“只要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药渣跟药铺里的这些,一模一样。”
众人纷纷往前迈步,对比起来。
而后议论开了,“看起来是一模一样啊,没啥区别。”
“难道真的是这老妇在说谎?”
听了众人的话,老妇有些绷不住了。
珠子滴溜滴溜的转了起来。
最近又阴测测的笑了笑。
往地上一坐,抱起女孩,又哭嚎开了,“药渣一模一样又如何?万一你在药里下毒了呢?”
温绮南冷冷地笑了笑。
这句话正中了她的下怀!
她巴不得这老付这么说呢。
“老婆婆,既然您说有毒,那我们就用银针试毒吧!”
说完,从玄珠里取出两根银针,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才插进了第一袋药渣里。
等了好一会儿,银针都没有变色,温绮南勾唇,举着银针说道,“这一袋药渣,无毒。”
接下来的第二袋,第三袋,都是一样的无毒。
温绮南拿着手帕,将银针擦了擦,收回袖中,这才朝钱知府说道,“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的药渣都是无毒的。”
钱知府捋着胡子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老付拍着惊堂木,怒喝道,“老实交代,你孙女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妇被吓了一跳。
目光闪躲,苍老的唇开始颤抖起来。
努力回想了一番后,双眼一亮,又开始指责起温绮南,“知府大人,草民想起来了,那天,温大夫还喂我孙女吃了一粒药丸,就算药渣没有毒,但谁能保证,那粒药丸有没有毒呢?”
“反正我孙女就是她害死的!还有王氏药铺,大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呀!”
温绮南勾了勾唇。
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挺聪明的。
钱知府又将目光转过来,带着几分凌厉,“温绮南,你到底给孩子吃了什么东西?”
温绮南笑了笑,转身朝闵其说道,“闵其,把从这老太太家搜到的东西给我!”
“是!”
闵其从怀里掏出一袋小袋白色的粉末递了过来。
温绮南接过,躬身凑到老太太面前,举着粉没,神色阴沉。
“老婆婆,您孙女怎么死的,您心里恐怕比我清楚,这才是害死你孙女的东西。”
说罢,她直了身子,高高举起手上粉末,朝钱知府说道,“知府大人请看,看,这就是我的第二份证据。”
钱知府眯了眯只剩一条缝的眼,疑惑起来,问道,“温绮南,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温绮南笑了笑。
冷冷的暼了老妇一眼,“回知府大人,这就是毒死那孩子的真凶,砒霜。”
那老妇一听,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