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了。
东家说过,只要一口咬定这小贱蹄子和王氏药铺就行。
所以,老妇将孩子的尸体一扔,立马又撒泼打滚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明明我松鸟是吃了你的药死的,现在你却在这狡辩,说是吃了什么砒霜!”
“哪怕是吃的砒霜,也是你放的毒!我们都知道砒霜可以入药的,你家的药铺里就有!”
见着老妇一脸阴毒又无赖的模样,温绮南清冷的脸上逐渐讥诮起来。
本来她是不打算置这老妇于死地的,可这老妇却是个不知进退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温绮南上前一步,神色从容的道,“请知府大人明鉴,这老婆婆分明就是藏有祸心,故意栽赃我的,她的孙女儿,实际上是被她自己毒死的!”
说完,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老妇。
那眼神,令人又恐又惧。
那老妇被这么一吓,浑身一抖,瞬间瘫软在地。
温绮南的一句话,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先不说钱知府信不信,就连围观的群众都是不信的,所以纷纷议论起来。
“这可是自己的孙女呀,舍得下药吗?”
“对啊,我看,明明就是人家的大小姐自己医死了人家的女儿,所以来个反栽赃。”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亲孙女儿,谁会毒死啊?”
温绮南可不管这些。
继续说道:
“知府大人,这老妇的儿子,一连生了五个女孩儿,第六个才是孙子,她抱着的这个,是她的第五个孙女。”
“大人您也知道,在南梁重男轻女是很严重的,为了给孙子攒老婆本儿,这恶毒的老妇不惜搭讪自己孙女的命,真是其心可诛啊!”
周围的人纷纷唏嘘起来。
重男轻女的事儿,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但这样为了孙子明目张胆的残害孙女儿的,他们还是觉得,不可能啊!
所以纷纷质问起温绮南来。
“温大夫,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呀?你没骗我们吧?”
那老妇见众人方向依旧向着自己,连忙附和着指责起来,“看你年纪不大,但是你好黑的心呢,怎么敢如此污蔑我这个老婆子哟!”
说着,还嚎哭起来。
霎时间,大堂里吵急了。
钱知府有些恼了。
自己给这丑女三天的时间,是看在三皇子的份上。
没想到,竟当堂空口白牙的,污蔑别人杀人!
所以板着脸,拍着惊堂木怒斥道,“温绮南,你说这老妇杀人,可有人证?”
温绮南笑了笑,她巴不得钱知府这么问呢!
“回大人,民女当然有人证,您稍等片刻。”
人证可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大堂门外。
等了许久,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那人在耍她?
温绮南不由得担心起来,原本胸有成竹的笑脸逐渐变得清冷起来。
脑子里快速运转着,思量起应对之法。
钱知府也怒了,惊堂木一拍,肥腻的脸上带着薄怒,“温绮南,你这是在戏耍本官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吁——”
随着马夫的一声长叹,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到了知府门口。
看清马车上的徽记时,温绮南清冷的脸上闪起了一丝微笑。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