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好不容易顺过了气，手里端着茶杯，面瘫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惊讶，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首辅居然如此不检点，委实该罚！”

清宁沉默了一下，那层高冷的伪装在姜黛面前慢慢有些暗淡，她道：“这不怪首辅，我虽然喜欢他，但却没与他有什么瓜葛。要罚也该罚那个女子。”

姜黛眉毛抖了抖，道：“那女子也没什么错，首辅位高权重，又不是那女子所能拒绝的，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清宁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你是不是认识她？”

姜黛：“……不认识。但世事并不如眼前所见，亲眼所见的尚且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还是流言蜚语乱传的。”

清宁想了想，道：“你说得对，首辅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定是他的对党污蔑他的。”

姜黛揉了揉眉心，随口道：“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什么？”

“我说首辅这个人，品貌优秀，才学一等，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清宁这才满意了一点。

她敏感多疑，还端着架子，姜黛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清宁端着一碟点心送到姜黛面前，姜黛拿了一块来吃，入口即化，十分美味。

两人坐在坐榻上，安静地品着点心。

想起从前，也是这般，在姜黛进宫来时，清宁就会准备上她认为好吃的点心，手里端着，和姜黛一起吃。

她端着碟子放到姜黛面前时，姜黛还不得不拿来吃。

姜黛从小得尹澜教养，并不会在人前挑食，不管清宁觉得美味的不美味的，她都觉得还好。

姜黛在想，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好，到底是应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对方，还是应该把对方喜欢的东西准备给对方？

可能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吧。

很明显，清宁属于前者，可有时候那更需要一种魄力，因为把自己喜欢的给对方，就意味着自己拥有的也会变少了。

她这样的性格，虽然扭捏了一点，但也不失可爱。幸好是生在皇家，有人疼。

姜黛神色有些温暖，呡了口热茶，若无其事地问道：“首辅知道你这么喜欢他吗？”

半晌，清宁才憋出一句话：“他可能不知。”

可京中大部分的官家小姐们都知道，清宁公主对首辅情有独钟。

清宁又替苏砚辩解道：“首辅公务繁忙，管着朝中大小事，哪有时间来管儿女情长、终身大事。”

姜黛看不见得。那厮闲起来的时候，简直闲得蛋疼。

姜黛道：“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单恋下去？”

清宁问：“那不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