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那些搜查凶手的废物可能不了解，但是苏砚怎会不了解。

褚昱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女子就能近他身的人，更不要说让人撞见他与谁亲近。

苏砚停下脚步，眯眼看着褚昱，一字一顿道：“那女子，是姜黛？”

褚昱道：“前阵子首辅与神秘女子纠缠不清的事，本督也没过问过首辅的私事，首辅却对本督的私事如此感兴趣？”

苏砚缓缓笑了，道：“看样子也不尽是利用，起码大都督还有付出过。真真假假的事，谁能说得清呢。大都督就不怕我以彼之道还之？”

褚昱抬脚往前走，“那就要看看我是否和首辅一样舍不得了。”

“如若有一天，我舍得伤她了呢？”苏砚问。

苏砚看不见他神情，褚昱道：“等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姜黛在清宁这里用过了午膳，反正下午皇帝有人陪，没她什么事，只是正准备离宫时，明妃娘娘过来了。

明妃娘娘到清宁的寝宫来与姜黛说话时，姜黛便知她是来者有意。

这段时日后宫里的妃嫔为了圣宠都积极得很，不仅请姜黛过去调理身子，还有打探皇帝的情况。听说姜黛隔三差五要帮皇帝按摩，且按摩手法奇特，皇帝很是受用，因而那些后妃们就多少动了点心思，想从姜黛这里学去。

谁要是学会了，能帮皇帝按摩，那谁受到宠幸的机会可就大多了。

只是姜黛还不曾教过谁。

果然，明妃是来请教的。

姜黛未加推辞，让一名宫女褪了衣衫趴卧，然后手把手地教起了明妃。

明妃学得十分认真，看起来心情也是极好的。

姜黛不肯教别人，却是肯教她的。她便知道，这些日没有白对姜黛好。

等明妃手法熟稔一些过后，姜黛道：“以后有娘娘为皇上解劳，也就用不上臣女了。”到时候她进宫只是帮忙施针敷药，进宫的频率就没有这么频繁了。

明妃道：“岂会用不上，若不是你，皇上这阵子身体不会有如此大的改善。卿卿，你可是立了大功。”

“这都是臣女的分内之事。”

明妃心里也清楚，光是说这些没有用，姜黛肯将自己得皇帝信赖的技艺传授给她，等于是把圣眷都转移给了她，牺牲的利益可不小。

遂明妃又道：“卿卿，你这般为皇上和本宫着想，可有想要的？若是有，就说出来，只要本宫能做到的，定当成全你。”

明妃是个明白人，姜黛也不糊涂。

她若是提前以条件相交换，明妃心里反倒有芥蒂。可姜黛二话不说就倾囊相授，便让明妃感觉到是自己人，毕竟拿人手短，自己人帮自己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既然明妃主动提起，姜黛这次便没再客气，跪道：“娘娘为皇上分忧解劳用不上臣女，但臣女还想继续为后宫娘娘们分忧解劳。”

“哦？”明妃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