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宁才宁愿停在原地，不声不响，保持她应有的端庄。

姜黛道：“说难听点，你心痛与否关我什么事。正如你对别人的心痛有过触动吗？”

后来苏砚轻声说着：“唉，你总是知道怎么拿住我。你说得对，可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你最爱我，不管是实际上你最爱你自己，或者是骗骗我也行，我都会觉得幸福。正是因为有心痛，有幸福，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自己在乎的、喜欢的，若是能够顺理成章、两全其美，谁不想拥为己有？”

姜黛透过窗帘，看着轿子从大都督府旁边的巷子穿进去。

她若无其事道：“我到了，你放我下去吧。”

“我送你到家门。”苏砚道，“你不是想听听我用来说服你跟我一起回来的理由吗？”

姜黛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苏砚道：“我找到尹谦了，你的大舅舅。”

姜黛微微一震。

轿子在巷中行走了一阵，最终在姜黛的家门前停了下来。

苏砚道：“他若是知道他唯一的外甥女现在已经回京，他应该也是愿意回来的。”

姜黛说不出多余的话，只道：“多谢。”可若是还愿意回到这个是非之地来，也不至于这些年杳无音信了。

遂姜黛想了想，又道：“可否让我写封信，送去给他？”

“当然可以。”

要下轿子时，苏砚蓦地拉住了姜黛的手。

姜黛回头看他，他已然恢复常态，微笑着说道：“姜黛，往后你除了你自己，若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及时告诉我。”

姜黛忍不住勾唇玩笑道：“怎么，想通了，打算成全我？”

苏砚笑眯眯道：“不，我会弄死他。”

姜黛抽了抽嘴角，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径直下了轿。

***

还有一个月多就快过端午了，按照惯例，朝廷每年都会举办龙舟赛，是以提前一个月便开始准备了起来。

不光京城，其他各地方，尤其是江南，只要水路通达的，也都会有此活动。

然而，端午节还没到，地方便传来消息，出了事。

临近江南一带，入夏过后雨水量会变得充沛，而有不轨之人借着准备端午龙舟事宜，竟试图炸毁水堤。

幸好被发现得及时，只炸毁了一小段，损失并不大。若要是让其得逞，等今年雨水一降下来，上游势必洪水泛滥，黎民百姓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