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至婉顿时气得什么也顾不上管,先指着黑羽要人抓来拧断它的脖子。
黑羽嘎地一声怪叫,忙扑棱楞飞上了房顶。
这虽是个畜生,却是个谁也惹不起的畜生。
丫鬟婆子们拥成一团,都劝姚至婉息怒。
那魏家管事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笑话,好像在说:“你看,你家姑娘哪里配去魏家做正室?”
姚至婉白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
齐氏出来吩咐着将人送回落星院,又催着魏家管事赶紧走。
“魏管事可真是有本事,一来就把我家闹得鸡犬不宁的。”
齐氏十分恼火,但是更过分的话她不敢说。
送走了魏家管事,齐氏让姚谨鄯跟她进屋。
要不是姚至婉晕了,闵姨娘要去照应,齐氏定要把人叫来骂个狗血淋头。
“看看,看看,他们自己做的好事!”
想算计姚至柔,却把自己折进去了不说,如今连累他们这当祖母当父亲的也跟着受辱!
“儿子也觉得气愤,靖国公世子那可是陛下的亲外甥,一个礼部尚书府的病秧子,也敢跟他比?真是好大的口气!”
“魏家这门亲事,能改还好说,若他们不肯改主意,就让婉姐儿称病,去做姑子也好,远嫁也好,就是以一死证清白,也绝对不能去魏家做妾!”
齐氏想想这些年对姚至婉的宠爱,就气得想扇她一耳光。
都是这小蹄子作出来的好事!
还有那闵家和闵姨娘,一个个都自私自利,才闹出这么多的是非。
她真是眼瞎了眼才宠信了这么多年!
齐氏气得犯了病。
松鹤院的丫鬟婆子忙升了炉子,给她单独熬病发时的药。
姚至柔听闻消息,少不得来正院侍疾。
齐氏倒难得的亲热,拉着姚至柔的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魏家也是欺人太甚,我们柔姐儿虽然是个庶女,却也是娇惯着长大的,祖母怎么能让他们这般作践。”
姚至柔不咸不淡地劝慰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他们不过是想留着让她嫁到靖国公府做妾而已。
家里有一个做小的,便不能再有第二个。
否则姚家在其他人家面前,哪里还能抬得起头?
姚谨鄯又如何在同僚面前立足?
祖母和父亲算计得精,却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齐氏表了一番情,也不愿让姚至柔一直守着,便称自己要休息,让姚至柔回去了。
到底从小就不喜,杵在面前也不自在。
姚至柔回了屋,拿起针线绣着花,脸色很不好看。
采珠以为她是对魏家管事牵扯到她的话感到不喜,便想着法子岔开话题。
“采玉也是胆大,竟敢支使着黑羽去听壁脚。黑羽呢,听了个话音就嚷出来,闵姨娘和二小姐那边只怕是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