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衣衫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一想到身体里会有一只,甚至很多只虫子在生存,我就恨不得一把火点了自己,不留下一点灰烬。
“主子,昨日拿回来的画,主子是想将哪一幅挂在殿里?”秋杉拿着画卷走进来问我,瞧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分担忧。
“主子,您没事吧?”秋杉很是担忧的蹲在我脚边。
我摇了摇头,“无碍,你看着哪幅好,便将哪幅挂上吧。”
浑身无精打采的倚在榻上,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对劲。
偌大的后宫,为何偏偏就我一人如此?何况宫中饮食都有严格把控,绝不可能会出现这般脏污的东西,进入到我体内。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有所疏忽,让那些脏污的食材进到了后宫,可我并没有吃生食的习惯,所有食物都是煮透了才会端上来。
而那些虫子,也是因为有些人迫不得已或者不经意的吃了尤为脏的生食才会让虫子进入体内,我的吃食都经过烹煮,根本不可能还有虫子能存活,都该煮熟了。
我细细的回想,在不舒服的前一段时日里,除了一些果子,都未吃过任何生食,果子都是院里种的,殿内众人都有吃过,怎的偏偏就我不适。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不是意外。
“秋杉,小厨房里都有哪些宫人。”我冷声问道。
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我竟是怀疑了皇上,可瞧着他的这些时日的担忧,我又觉着不像。
风家倒台,皇上要对我下手,不必如此麻烦,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更不必重新册封我的位分,孩子没了,皇上将我丢在后宫里,以废妃的身份不管不顾便是了。
除了皇上,便是白苏苏。
依白苏苏的性子,她也不会做这般迂回的事情吧?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太后的病情。
我隐隐觉得幕后者是同一人,手法都是这般的迂回,不惜耗时耗力。
可我觉得,比起耗时耗力,对方更像是希望我同太后死的不那么痛快,在折磨我们一般。
我长出一口气,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些思绪烦杂。
如果当真是同一人,太后和我,她便是冲着风家来的。
风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和太后也出了事,怎么都像是白家所为,除了白家,鲜少有人和风家有这般大的梁子。
我结合了风家的事,以及我和太后的事,我觉得对方都甚是用心,采用十分迂回的方式对付我们。
刨去白家,还会有谁,要这般对付风家?
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将朝中要员过了一遍,又将不要紧的过了一遍,同风家有利益纠葛,家中又有人在后宫的人不多。
忽然,我脑海里,闪出了另一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