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少使的身子,会否有大碍?”皇上也蹙起了眉头,瞧他满脸凝重的样子,担忧更甚了。
“倒不会,只是草民不肯风少使的身子是何缘故,待草民找出原因后,就可以为风少使治疗,不会有什么大碍,皇上不必担忧。”骆正初缓声说道,我瞧着他神情严肃,恐怕没有他说的这般简单。
看样子我这段时间的肠胃不适,不单单是肠胃不适这般简单。
皇上又细细询问了一番,才让骆正初退下。
我忽然撇到福才人,她的脸色倒是让我觉着有些奇怪,她好像有些意外,看着骆正初离开的背影,眼里隐隐有着不满。
福才人为何会有不满,我甚是奇怪。
“朕传轿撵送你回去,你好生歇着。”皇上十分关怀的说道,立马让李年去传了轿撵。
我坐着轿撵回了宫,我走时福才人还未离开,她应当在偏殿又留了会才离开。
晚上,皇上留宿在了安嫔宫中。
第二日,骆正初来给我请脉,我屏退下众人,只留下骆正初一人。
“小骆大夫,本宫的身子,究竟如何,你不妨直说,不必有所避讳。”我淡声说道。
“先前在围场,草民给主子把脉时便觉有异,只是那时脉象还不明显,所以草民只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昨日再给主子把脉,这脉象较先前明显了许多,主子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大对劲。”骆正初缓缓说道。
异样?我疑惑不解的看着骆正初。
“主子觉得不适,时常干呕,闻不得油腥味儿,让草民怀疑,您的身体里,似乎进了某种虫子。”骆正初低声说道,“草民还要再观察几日,才能肯定。”
我惊呼出声,“虫子?”
我依稀记得在南边,有个小国,叫南疆,最善蛊毒,而蛊毒便是将虫子引入人体,从而激发蛊毒。
“是蛊毒?”我心里一凉,南疆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御的后宫里。
骆正初摇了摇头,“并非蛊毒,蛊毒只要一把脉就能看出,是寻常不干净的地方有的虫子,进入人体后,会生长在人体里,以人体做滋养,蚕食人体。”
我胃里一阵恶心,这虫子,似乎比蛊毒更加恶心。
“所以,它现在很可能是在吃本宫的身体?”我又忍不住干呕,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这个我也有所听闻,人吃下一些不干净的,会有虫子在体内生长,最后人被虫子吃完,只剩下具皮囊,死相极惨。
“主子不必害怕,草民猜测主子身体里的这种虫子,不会蚕食人的身体,但是它会吸走主子身上的养分,所以主子时常干呕,就是因为那虫子不喜那吃食的味道。”骆正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待它长大些,会钻入人的脑子里,在脑子里生长,和人共生,但最后也会控制人体,为它所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开始慌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草民现在还只是怀疑,还要先观察一段时间,主子不必如此担忧,就算真的进入了虫子,草民也可想办法,让主子排出,它暂时不会那么快钻入主子的脑子里。”骆正初宽慰着我,可我听着只觉得更加害怕。
“有劳小骆大夫。”我颤着声,送走骆正初,整个人瘫坐在榻上,浑身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