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姜楚冷眼旁观反问道，声音清清冷冷让柳氏猛地感觉到明明是两个人纠缠，却只有她一人失态，只有她一人脚踩进了沼泽里浑身乏术。

后头的村民对着柳氏的后背指指点点，针芒在背她不得不屈膝。柳氏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虽说品性不端，但也是私下。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原想借助村民来打压姜楚，却未曾想到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当下懊恼极了的柳氏打算先全盘认错，后头的事情再步步看，她低下了眉眼，喃喃道：“是我的错。”不过，其声音小若蚊子耳鸣。

姜楚离得近，自然是听见了，她却故意恶劣地出声问道：“姑母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柳氏喉咙一紧，闭着眼睛铁了心豁出去，“姑母知晓错了！可姑母也没办法，丫头你能理解的对吧？姑母这一生凄惨，穷怕了，当初虐待你那是因为姑母不得已，后头瞧见你飞黄腾达了就更是不甘心了，为什么你就能富贵呢……”话落她眼睛一亮紧紧盯着姜楚，“所以你肯定能原谅姑母这个可怜人！”

“哈？”姜楚闻言一脸嫌恶，硬是没想到柳氏还死死固守自己的名誉，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毫无逻辑，她突然生出想扒开柳氏脑子瞧瞧里面装了什么污秽的东西，“你在痴人说梦，别给脸不要……”

这话还没说完，柳氏忽然拔腿冲了过来，姜楚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柳氏一把抱住了她，明言是抱，可姜楚却感觉像是在用力推她。身子一个没稳住有往后头倒的趋势，姜楚往后一看，一块石头躺在地上，她心下一惊，使出了劲侧过了身子才没狠狠砸在那块石头上。

“姜楚！”

姜楚还没起来，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心急慌乱还带着颤。紧接着她就看见了苏卿云挤开人群冲了过来，一把用力扯开了压在她身上的柳氏，双手按压在她的肩头。

硬是愣了一秒，姜楚哑着嗓子道：“拉我起来。”

柳氏见阴谋没得逞，一双眼睛像泣血一样，死死盯着突然窜出来的苏卿云。

姜楚站稳了就要撸袖子打算跟柳氏干一场，面前却突然站出了一个人影，苏卿云挡在她的面前。

“你干嘛，我不要你帮，我能对付她的。”姜楚呲牙道。

苏卿云闷闷道：“不行。”暗想，打架也是要我帮你打。

不是，她无缘无故被柳氏一把推在地上，还没算账呢！姜楚几次想扒开苏卿云冲过去，都被后者给拦住了，护在身后动弹不得。

柳氏一看这情况急得眼睛更红了，面目狰狞地冲过来撕碎姜楚的脸，理智基本上被怒气怨气烧糊了，也不管身后一群围观的村民，就想着要把万恶的姜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