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照着阿轻的意思,母后为了任务而来,那你呢?又是为何缘故来到朕这里。”宁千易问道。
“自然是因为太过仰慕陛下,日思夜想圆梦来了。”
叶轻眉违心地道。
这话宁千易自然是不信的,他只是希望她同自己说出实话。
我才不会这么傻现在和你坦白自己是来夺你皇位,谋你江山的。
叶轻眉悻悻暗道,不过为何会显示宁氏先祖的这些事,难道这位开国皇后与园长妈妈当真有些渊源?
见宁千易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陛下,我们继续往下看,兴许有婆母的线索。”
“嗯。”
宁千易觉得眼下之急是先弄清楚母后与开国皇后之间的关系,便点头应道。
画面再次翻转,到了他们很是熟悉的养心殿。
有轻咳声从中传出。
“陛下,你这样瞒着朝臣,也不是事。”
东川夏担忧道,一面将手边温热的药递到他身前。
“夏儿不必,咳咳,不必担忧。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宁廉此刻脸色苍白如纸,气脉虚浮如游丝,已然病入肺腑之兆。
他知道这些寻常汤药对自己的病症已然无用,喝再多也是徒劳而已。
“眼下,眼下边境未平,战事仍未平息,朕的病着实不可让太多人知晓。”宁廉满腹筹谋,他的病是这些年东征西讨落下的,既是顽疾无法治愈,那便用仅剩的生命为宁氏子孙,为大齐百姓谋求福祉。
东川夏见他依旧固执,她这些年的苦劝终是无果。
若是真的只能那样做,才能有挽救心爱之人性命的机会。
那便……
“陛下,臣妾还有一法,兴许能救您性命。”
她认命般的,郑重地同他说。
“不可。”
宁廉握着她的手,“若是朕的性命要用你的自由做代价,朕宁可不要这机会。”
他宽厚的大掌上布满旧茧摩挲着她的手背,却令她无比安心。
“陛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东川夏漂亮的眼眸中布满错愕。
登时红了眼:“我,我想救你。我不想你死。”
“别哭。”宁廉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朕希望朕的夏儿,永远是快乐的。”
“从救我的那日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东川夏看着他,眼中的泪争先滚落颊边。
“是了,你这样的人,如何不知道我的身份。”
东川夏笑了声,声音轻轻的,那笑却是不及眼底的。
“这位开国皇后,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叶轻眉疑惑道。
“大齐史书上对其记载甚少,只说被封为大齐皇后时,恪尽本分,母仪天下,只可惜红颜薄命,被封为皇后第八年便病薨了。”
宁千易耐心解释道。
“竟是这样。”叶轻眉不免唏嘘,看来做皇后的都不长命啊……
开国皇后是这样,她的园长妈妈,先太后纳兰淑宁于大齐史书上也是没多少年皇后做就病薨了。
某种意义上,这大齐皇帝克妻啊?
这样想着,她便一脸古怪地看着身边不明就里的宁千易。
“你这样瞧着朕做什么。”
宁千易方才专心想事,并未探知她此刻的想法,见她这样瞧着自己,很是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
叶轻眉摆摆手道。
“若朕猜想的没错。这位,便是当时的东川国公主,东川夏。”
宁千易沉声道。
“当年,你为何不将我交给东川国,当时,父皇为了寻我,可是不惜万金为酬。这些钱于当时正需招兵买马的你,不正是十分诱人的条件吗?”东川夏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