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随即整个人也被带到一个温热的怀中。
这熟悉的感觉。
是…宁千易。
被他整个人笼在怀中,她放下他的手,只见他右手执剑,剑尖还滴着几滴殷红的血迹。
“血…”
叶轻眉低呼,忙去看他的手臂。
“不是朕的。”
宁千易唇角微不可见地抿起个弧度。
“啊,我的逐日——陛下,它只是一只鸟兽啊。”
东川羽音原本傲娇不可一世的面上霎时惨白,忙跑过去蹲下查看那只未死透的苍鹰,继而满目痛惜地抬眸望向那高台上执剑一身肃杀之气的帝王,以及被他仔细护在怀中的女人。
叶轻眉能感受到,她看她的眼神,是毒辣狠怨的。
多大仇啊,她和这位公主不过初见吧?就对她有这样大的敌意,果然,高处不胜寒。
皇帝的女人不好当!
这女人,方才的情形那样危急,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抽了内卫的佩剑救她,眼下她可是要被那畜生伤着了。
此刻竟还有心思开玩笑,是多没心没肺?宁千易无奈地想着。
“这畜生竟敢伤害朕的皇后。”宁千易冷冽的声音自静谧的清凉殿中响起:“朕杀便杀了。”
“还有你,”他十分嫌恶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东川羽音。
“你想侍奉朕?”
接着未等东川羽音接话,他又冷嗤一声道:“你也配。”
“朕的皇后胜过世间所有女子,朕有她相陪足矣,为何还要退而求其次,让你来侍奉朕?”
他侧眸去看叶轻眉,轻笑道:“皇后,朕所说的,是也不是?”
叶轻眉没想到暴君会这么突然的夸她,蓦地抬头去看他。
一连串的彩虹屁烘托下,她忘了怎么回答,只得涩着喉头点点头道:“嗯…”
宁千易瞧着她这样难得的羞涩模样,心底一片柔软。
台下的东川羽音从未见过这位高冷的帝王露出这般深情温柔,错愕地看着他二人。
她对自己的美貌十分有自信,在整个东川国,只要她勾勾手,那些世家公子便排着队地来哄她开心。
她以为今夜的毛遂自荐会令这位帝王对自己另眼相看,谁知他竟那般不屑地,还说她不配?
竟还拿她与那位矫揉造作的皇后做对比。
她的目光又落到叶轻眉身上。
东川羽音蹙眉想,她究竟哪点比不上这位大齐皇后,桑奇也劝诫过自己今夜不要乱来,可自己没有听,只觉得他将这位皇后说的太过传奇,今夜目睹,不过是一个长的稍微好看些的女人罢了。
何足为惧?
她不信皇帝陛下对自己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莫非是这位皇后太善妒了?
是了,入齐之前便听探子回信说大齐皇帝赶走了后宫所有妃嫔,现在他的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个女子了。
若非如此善妒,又如何叫一代帝王能赶走后宫那么多佳丽?
更何况,这还是个血气方刚,英勇有为的年轻帝王。
这样完美的男子,合该配她这样的女人。
这个柔弱的大齐女子如何配得上?
听说这位皇后是叶甫台的妹妹,世代簪缨,而叶甫台又刚收复了失地,且将自己的母国东川归降,父皇这才无奈将自己送来大齐做两国邦交之好的纽带。
或者,大齐陛下是看在她那骁勇善战的兄长面子,才对这位皇后宠爱有加也未可知。
叶轻眉也正惋惜着这位面貌姣好的公主,竟然生的这幅恶毒心肠,当真浪费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蛋。
虽然暴君好像并不是很瞧得上这位,但她的美是实实在在的。
她素来很有自知之明,虽说正主长得温婉可人,是个好皮相的。但自比之东川羽音还是不及的。
宁千易听到此,心下暗笑了阵。
阿轻一直在心里说那东川羽音貌美,倒是将自己低看了。
他的女人,可不能这样看低了自己。
宁千易淡淡道:“朕问你们,这位东川公主,同朕的皇后相较,谁更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