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日来看安宁,陛下他,知道吗?”她欲言又止地看他。
“臣早已告假多日,陛下自是晓得的。”秦风恭谨地道。
嗯?一贯不会告假的御史大人,竟为了安宁一连告假多日?
这不寻常。
“你和安宁,究竟什么关系?”叶轻眉追问道。
看着她十分八卦的脸,秦风坦然道:“臣对安宁姑娘,确是娘娘所想那般,但臣与安宁发乎情止乎礼,绝对任何没有越矩行为。”
“本宫也没说你们越矩,御史大人不要紧张。”叶轻眉只是觉得,暴君头顶有些绿啊!
没想到御史大人还是个海王,通吃四方。
“御史大人安宁之事,陛下也知道?”她道。
“知道。”秦风答道。
“陛下他,不恼你?”叶轻眉微皱眉,又问。
“陛下为何要恼微臣?”秦风不理解,自己同安宁的事多半还是陛下促就的,陛下为何要恼他。
“就,你们…他愿意?”叶轻眉不好说太直白,尽可能委婉地道。
“我们?如何了?臣不知娘娘所言为何?”
秦风更懵了,很是不解地看着她。
“这就不必叫我说太明白了吧…就是,你同陛下不是很交好?眼下又同安宁搅合,本宫不是说你同安宁不好,而是,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既然你同陛下相惜在前,便不好再同安宁在一道了。”
叶轻眉压低声音,将心里的话尽数说了。
“臣不明白。”秦风觉得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都没懂。
“就是——”她挨着秦风的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句话。
“娘娘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听罢,秦风登时面上一阵青红,哭笑不得。
“臣与陛下乃是君臣之谊,何来龙阳之好?娘娘莫要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便曲解了陛下同臣的关系。”
秦风如释重负,终于把自己和皇帝的关系解释清楚了。
他就知道,陛下每每拿自己当做朝中同僚献美姬的挡箭牌,迟早是要被误会的。
“你和陛下当真只是君臣关系?”叶轻眉先是十分震惊,后又有了几分莫名窃喜,再是颇为忐忑地同他确认。
“臣同陛下当真只是君臣之谊,若说更多,便是因着儿时情谊,陛下看重臣些许。但也仅此,并非是,非是……”秦风这位谦谦君子,都不大好意思说那词。
难道这么些日子,都是自己瞎磕cp了?
叶轻眉这才想明白,暴君和御史大人,看着还真不像有龙阳之好的。
这乌龙闹的。
她讪笑了声,拂拂袖道:“诚然,你同陛下没有旁的关系,但私下行事还需谨慎些,以免落人非议。”
“是,微臣谨遵娘娘教诲。”
秦风这话倒是应的颇诚心,他早前便劝陛下不要时常召他入宫或于宫门落钥后还驱车来御史府找自己。
这长此以往的,定是要叫人误会的,今次若不是在此同皇后娘娘解开了这个误会,娘娘她指不定要臆想他们俩的关系到何时。
解开了多日的误会,叶轻眉只觉身心轻松,施施然绕出屏风,径直走向安宁。
“娘娘。”安宁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多少有些不自然地唤她。
“安宁,你的脚伤如何了?”叶轻眉关怀道。
安宁生的沉鱼之姿,行为举止又如未被贬罚之前那般优雅从容。
是个真真的高门贵女。
配秦风可以说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
“回娘娘,安宁好多了,只是姐妹们与默默体恤,这才叫安宁再歇几日的。”
玉奇忙上前替安宁分辨道:“主子莫怪,安宁虽说脚伤好些了,但瑜伽总归是要用力气的,故而,让她再多歇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