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紧张,本宫只是想说若是还未痊愈,便再多歇歇。”叶轻眉见她们误会自己意思了,马上解释道。
“不过本宫瞧着你对馆里的姑娘如此包容,便放心了。咱们女子,本就是乱世浮萍,若再不思团结些,才当真是可怜的。”
这话,是叶轻眉的真心话。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女人一直处于弱势。
不过在现代,女性能上学,工作,拥有了更多选择主权。而古代女子,少时从父母之命,长大出阁从夫君之命,这一生相夫教子,何谈自由与选择的权利?
她想着要做女帝,主朝堂。也是存了心思想着能替这些古代女人搏一个机会,他日若是女子也能进学考科,登庙堂议朝政,决计不会比这些男子差的。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叶轻眉想着眼下应当先解决瑜伽馆这些女子的问题。
“有句话本宫要说在前头,御史大人与安宁若是真心,本宫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倘若大人待她不好,也便不要怪本宫同你算账。”叶轻眉郑重地道。
秦风如是珍重地看了眼安宁,后作揖道:“臣明白。”
安宁是个面皮薄的,听罢登时羞红了半张脸,将荷包往他手中一塞道:“娘娘,安宁先告退。”
便逃也似的往屋后去了。
叶轻眉同他眨眨眼:“御史大人自便,本宫先走了。”
“微臣恭送娘娘。”
秦风捏着荷包面色微动,同她行礼道。
马车上,叶轻眉仍是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在心底编排了秦风和暴君的君臣cp有够离谱。
若不是今日撞见秦风和安宁之事,她还真要思虑一番自己是否要介入到他二人的感情中去了。
眼下真相大白,她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忽的,她又皱眉想:自己这样开心做什么,虽说这桩事是误会,但她来大齐本就是为了推翻暴君,自己做女帝的啊。
就算是没有秦风,他们俩似乎也是困难重重的。
又想到园长妈妈的话,先头她坦白是她将自己送来大齐的,可暴君是园长妈妈的儿子,她为何要找个人来篡位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莫非是因为对先帝的恨?
正想着,叶府到了。
下了马车后,小檀扶着她进去时下入却告知她们主家一行人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城外寺庙祈福,还不知几时回来。
走了个空,叶轻眉只得打道回宫。
古代没有手机还真是不方便,不然还能打个电话问问嫂子在不在家。
她这样想着,靠着软垫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
忽的马车被拦停了。
侍马倌喝到:“你是何人,也不瞧瞧这是谁的马车,也敢拦道?”
跟在后头随行的黑甲侍卫也抽刀防卫在马车边上。
这是宁千易的意思,他虽答应了叶轻眉可随时出宫,但要求是必须带上内宫黑甲卫同行护其周全。
“大老爷,是有人托我告诉马车中的贵人一声,他在城东茶楼等您,有要事相商。”
“哪来的闲人,不知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么。还不速速让开。”侍马倌摆摆手不耐烦道。
这种人他见多了,是辆稍见富贵的马车便想着法地拦道讨好处。
“大老爷,您就通融通融,同贵人通传一下吧!这是那人给小人的,说若贵人不信便将此字条交上去,贵人看了自会明白。”
叶轻眉本也以为只是拦道的混子,由他们打发了也就是了。
但听到这句,出声道:“小檀,你去接那字条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这般锲而不舍要见我。”
“是,小姐。”小檀应声掀开马车帘子下去,不一会儿又上来。将手中的字条递上去:“黑甲卫都查验过了,没有蹊跷,小姐请过目。”
叶轻眉接过那叠好的字条摊开一看,这不看不打紧。
她赫然瞪大了眼,又难以置信般揉了揉眼睛。
仔细去瞧那上头的内容,登时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