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有意思,不会是大半夜特意又回来给我扔的吧?”
白淼想着薛永年那张严肃生人勿进的脸,没想到还挺细心的。
将猪肉给放到厨房里,随便切了一小块和昨天换的米一起煮了些稀饭吃。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医院里的吃的,可是毕竟是在这里生活,从来不生火做饭不是让人怀疑么。
给黑虎倒了些特制的狗粮有利于吸收,又“假公济私”的狠狠撸了一会。
给狗蛋则是最普通的,这货听说连家里的拖鞋都能消化,看着和挖土机似的那么生吞狗粮,白淼觉得这货跟来,它的铲屎官会不会松口气?
孩子们不在家,白淼闲的无聊就撒开欢的把房子给收拾了,黑乎乎的窗帘全都拆下来,破旧的柜子搬出来拆掉,丁零当啷的吧屋子里“常住户”们都给赶了出去。
“哎呦我的天,他们之前到底怎么住的这么脏,累死我了。”
当用坏了三双胶皮手套,十几块抹布后这个房子终于有点满意了,光老鼠和各种虫子都能赶出去一铁锹。
屋子用医院里的乳胶漆粉刷了一边,瞬间亮堂了不少,窗帘是用白色床单改的,干净还普通,不会被人怀疑。
而且还组装了几个柜子放在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进去,总算是有点家的样子,下一步就是把孩子们哄回来,利用自己兽医的本事赚点小钱,美滋滋的过着小日子。
一想到孩子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白淼就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把刚找出来压箱底的布料放在手里摩挲,这是原主姐姐的陪嫁。
“你穿不上新衣服,就给你的孩子穿吧。”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她不会做手工活,只能去就求别人,不过以原主的那个人缘,谁乐意帮忙。
搜索脑子里的记忆,知道胡同口的张大娘手艺活一流,十里八乡的谁不夸一夸,但也在之前原主打孩子她去劝架被骂个狗血喷头。
白淼无奈的砸吧嘴,如果现在去道歉,会不会被人用针给扎出来?
“要是早知道得做衣服,我就多学学针线活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找几件大型犬的衣服对付,就听到外面有哭喊声。
还没等她凑过去听呢,狗蛋已经扶着木栅栏站起来,支棱着狗耳朵一副八卦的样子,嗓子里还兴奋的发出呜咽。
“怎么就下不出来呢,”那边闹哄哄的就听着好像是母牛难产“我家这个都下了好几茬了,家里那么多活都指着它呢,可不能死啊。”
“娘,你别上火了,生死有命,谁也不想让它难产啊。”
可巧出事的就是张家,全家就指着这头大黄牛,要是真的死了,少了不少帮手呢。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看着牛棚里瘫在地上起不来,只能干喘气的黄牛叹气,真是可惜了。
“哎,散了吧散了吧,”牛棚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头发乱糟糟的,留着胡子长的和山羊似的“胎儿太大横位,救不了了,不行赶紧趁着没死放血吃了吧。”
张大娘听到后更伤心了,哭哭咧咧的说着舍不得大黄牛,边上的几个年轻妇人赶紧劝慰,场面乱糟糟的。
“让让,让让,我看看什么情况。”
白淼本来想着看看他们是咋整的,结果来了直接给下病危通知书了。
“我说小安白氏,张大娘家都这样了你就别过来凑热闹了,上次你给人家骂的三天没吃饭还想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