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不是还哭咧咧找孩子么,今天没看到孩子反倒是折腾一天房子,不是偷摸把孩子弄死想独占安秀才的屋子吧?”
只要白淼出现,村里的统一战线就是她,最主要她还回不了嘴,干巴巴的给原主背锅。
“就是啊,我一个正经的兽医都救不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啊,看了就能把牛给救活了?”
“山羊胡”悠哉的抠着耳朵,上下的打量着白淼,这样凑热闹的人他见多了。
“怎么就救不了啊,横位也能救啊,最差最差保大弃小也行啊。”
白淼这些都是上学时最几本的理论知识,可是听在“山羊胡”那就是挑衅。
“你说的倒好听,怎么救,我来的急,一没带工具,二没有草药,光徒手就是城里的兽医来了也不行。
再说了,这牛都流了多少血了,再控制不住都流干了,不死我都得给它磕一个。”
白淼看着这人理所应当的样子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就把这山羊胡给推开了。
“你救不了不代表我救不了,不过我倒是挺想看你给母牛认干娘的。”
给母牛磕头,可不就是认干亲了么。
院子站的满满都是人,就看着白淼正儿八经的样子一时间都接受不了,怔怔的盯着似乎第一天刚认识似的。
白淼蹲下查看情况,宫口已经开了,大出血呈喷溅式,伸手摸上去甚至能够摸到小牛犊的蹄子,可是母牛却怎么都产不出。
地上一片血水,白淼也不嫌脏的摸着母牛的肚子,给它疼的直颤抖。
“我家母牛都已经折腾一天一夜了,别再这捣乱哗众取宠。”
很显然大家对白淼的行为嗤之以鼻,村子里的兽医都没办法,她过去转悠不是找骂么。
“我不是哗众取宠,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救,”白淼跪坐在地上眼神坦荡的看着张大哥“你家母牛下了一天一夜产程过长已经没力气了。
现在我要看看能不能人为把小牛给接生出来,不然的话就真的一个也救不回来。”
“你竟然是兽医?”
原主来村子也不过两个多月,村子里的人都不了解她,这正是白淼编瞎话的好时机。
“我小时候跟一个游方的赤脚大夫学过,反正你们都已经要放弃了,不如让我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好了呢。”
张家人对视一眼,白淼说的倒是事实,与其眼睁睁的看着牛死了,不如让她试试。
最后张大哥点点头,白淼就借口回家取工具,而一边的“山羊胡”则是瘪嘴轻笑,就不信这娘们家家的能治好。
“要我说不如就杀了,卖给城里的富人家你们还能赚一笔,指着那泼妇救我看你们是真的急昏头了。”
听到这话他们怎么可能不纠结,但是看着养了这么多年的大黄牛,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捅那一刀。
“我来了我来了,赶紧让让。”
村民们看着一身白色把自己捂得严实的白淼,手里还拎着一个奇怪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