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看着白淼脱了外衫,赶紧都避开视线,一个个想着薛将军带回来的真是大夫么,别是个女疯子。
“你就是生气也不能大庭广众脱衣服,我让你来治病,不是犯傻的。”
薛永年抓住她的手腕也很不解,怎么三番两次的要脱衣服。
白淼闻言抬头瞪着他,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用这么狼狈。
想到这里,抬起粉拳就开始捶他的手臂。
“你当我乐意么,我这浑身都是细菌就得换身干净的衣服才能动手啊,一身猪粪感染了怎么办,我还怎么治,怎么治。”
白淼把薛永年的手臂打的啪啪响,小嘴叭叭的教训他,和炸了毛的小猫似的,周围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谁不知道“铁血阎王”最忌讳别人没大没小。
就在大家以为白淼得被扔出去的时候,薛永年却只是忍着让她捶,反正和挠痒痒似的。
什么细菌,什么感染大家都不明白,但是却明白白淼说的要换衣服和治伤有关,薛永年说了声抱歉松开了她。
“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水,我先去清理一下自己就回来。”
白淼说完就走出去,快速的洗干净脸和手,顺手还把头发挽起来,刚转身要回去就看到薛永年拿着一件外衫过来。
“这是我没穿过的,你先套上,男女授受不亲,省的衣冠不整添人话柄。”
“那还不是你害的。”
把薛永年的衣服穿上,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唱戏的,袖子挽了好几圈,短衫在她这愣是过了膝盖,都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不过时间不等人, 没时间计较那么多,等白淼收拾完就走回屋子时,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她。
“留两个人帮忙,其他的都出去等着,这么多人是生怕他伤口不感染么?”
把酒精消毒喷壶递给薛永年让他把房间都给喷洒一遍,没一会整个屋子就弥漫着熟悉的医院味道。
白淼则是掏出来白大褂手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都给包严实,这才凑到闫明身边。
闫明半眯着眼睛看到这次白淼还算干净,终于没抵触,不过随后就听到一句让他抓狂的话。
“把我药箱里的剪刀递给我,我要把他的衣服剪了。”
随后就觉得皮肤发凉,没等拒绝就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十几秒的功夫闫明上身的衣服就被剪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说剪就剪?”
白淼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事,她不剪谁剪,难不成她还得闭着眼睛缝合么?
不理会他的龟毛,用注射器抽出生理盐水开始冲洗伤口,那剧烈的疼痛感让闫明直抽气,浑身都紧绷起来。
而白淼却嫌不够似的,甚至用手翻开里面力图冲洗的彻底。
“给我按着他,我得冲干净一些,不然后期伤口发炎感染不是闹着玩的。”
一听这话,薛永年赶紧过去按住闫明的肩膀,本来白皙的皮肤愣是被折腾的发红。
屋外的人听着闫明那痛苦的低吼,不由得发毛,这哪是救人啊,这简直就是上刑啊。
“行了,冲洗完了,我该缝合了,放心,我一定给你缝的漂漂亮亮的。”
看着刚才还摆谱的人疼的满头大汗,白淼表示非常满意,转头就又从工具箱里拿出来局部麻醉剂。
“这,这是何物?”
透明的针管,银色闪着寒光的针尖,都让大家觉得好奇。
“这是麻醉剂,给你打上之后缝合就不会疼了,”白淼解释完就要注射,“放心,我这是人用不是兽用的。”